> 乃至于后来,他成圣斩天的那条路,走得极为辛苦。 院子里的吵嚷声,惊动了里屋的张进财。 或许是有教书的夫子去禀告,所以白胖圆润的老掌柜,如一枚铜钱般溜了出来。 他提着舀酒的小斗,气得脸颊通红。 吓得张庭生直往老陈头身后钻,显然是没少挨打。 “陈老,您别护着他!” “一个月了,连半首诗都背不出来!” 张庭生躲在老陈头身后,伸着脖子喊。 “爹爹胡说,半首我还是会的!” 张进财气的火冒三丈,举着那舀酒的小斗道。 “好好好,那你说,笑问客从何处来的下一句是什么?” 小少爷支支吾吾,想了半天,硬是记不起来。 眼看着暴怒的张进财像沸水里的汤圆般冲将过来,小脸顿时一白。 只好哭着朝门外笨去,一边大喊道。 “陈爷爷救命!” 巷子里顿时鸡飞狗跳,张进财气得就要追出去,却被老陈头喊住了。 “康翀,由他去吧。” 苍老和蔼的声音响起,令张进财不由得脚步一顿。 康翀是他的小名,因为太过拗口,又被人说太不吉利的缘故,便再也没用过了。 这世上除了老陈头和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这个名字。 “陈老……” 他抬起圆润的脸颊,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老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门槛上站起。 “多少年没这样喊你了。” “我来张家时,你也不过和庭生一般大。” “那时候你爹也逼着你念书,可学了许久,连名字都不会写。” 张进财有些不好意思道。 “陈老,是那我名字太难写。” “再说了,我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可庭生不一样,这孩子生来就聪慧,出息可要比我大多了!” 老陈头望着远处的天穹摇头不言,却把话锋一转道。 “我要走了。” 张进财一惊道。 “陈老这是要往哪里去?” “听说南州外面在打仗,可乱的很。” “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周的地方?” “只要您开口,我……” 陈老在张家待了足有五十年了,在张进财眼中,他不是什么下人。 而是如同父亲一般的长辈。 他虽不知对方为何一直留在张家,可这么些年来,只要张家有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他一份酒肉。 老陈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这几十年好吃好喝,你张家没亏待我。” “只是这人老了,没多少日子了,就想出去看一看。” “见一见那些老朋友,老伙计。” “我这临走没什么能留下的。” “把这个留给庭生吧,若是日后他去京都了,用得着。” 老陈头取下了一旁的门栓,方形的长木被凿开,露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 在剑柄的末端,刻着几个模糊的小字。 新元七年,以此剑入圣。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