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何况不良人的眼线遍布大唐。 邪教组织有这么大的动作,不良人又怎会不知晓呢? 李长安正在和李淳风处理瘟疫之事,浮生急赶忙赶地走过来,“少主,邪教组织有动作。” 李长安放下手中之事,来到一旁,“怎么了?” 事关邪教组织,他可不能让其余人听见。 本来这边就爆发了瘟疫,要再出邪教组织,只怕会人心惶惶。 他身为县令,自然不能如此做。 浮生如实告知,“邪教组织去东边的村庄讲经论道,实则是在给他们洗脑,如今那村庄要搞献祭,把童男童女都火烧,以此来平息神明的怒火。” 神明的怒火? 呵! 真是可笑! 这瘟疫分明是人为,又怎会是天灾呢? 邪教组织也只能骗骗愚昧无知的百姓。 要放到他面前,只怕会被当场拆穿。 事关童男童女的性命,李长安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可这边也有得了瘟疫的百姓,难道他要就此离去吗? 像是看出李长安心中所想,浮生主动提议道:“少主,你放心去处理献祭一事,这边交给属下来解决。” 他虽然不会医术,可好歹跟了李长安这么久,自然会主持大局。 只要保证村庄中的病人不乱,一切都好说。 “有劳你了,要有任何问题,找二师傅即可。”叮嘱一番后,李长安这才扭头离去。 很不巧,明砚的人一直在盯着李长安的动作。 “主子,李长安去了东边的村庄。”眼线见小李长安的行为后,立马回去禀报明砚,不敢耽误。 明砚闻言,倒也没有丝毫的意外,仿佛早有预料。 李长安的眼线众多,邪教组织能去村庄讲经论道已是不易,又怎能强求其他? 也幸亏组织的目的已达到,自然没必要再留下来。 “将此事告知潘老大。”明砚一声令下,毫不犹豫。 他与邪教组织是合作的关系,两人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唇亡齿寒,可不敢耽误。 听说这边的李长安一路来到东边的村庄,就见百姓们正好在献祭童男童女。 他急忙走上前去,挡在孩子的面前。 见到李长安,百姓们不敢上前,纷纷行礼,“见过李大人。” “不必多礼。” 在众人起身后,李长安慷慨激昂,“这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哪怕献祭童男童女,你们的病也不会好起来,何况他们都是你们的骨血,难道你们真舍得吗?” 此言一出,众人愧疚难当,面色尴尬。 原本,他们的确没有献祭的打算。 若非和尚们讲经论道,他们也不会如此做。 如今听李长安一说,这才恍然大悟。 很快,就有不少人站出来附议。 “李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咱们并未得罪神明,又怎会降下惩罚呢?这分明是无稽之谈!” “看来咱们真是听信小人的谗言了!” 见众人追悔莫及,李长安安抚道:“诸位也不必自责,幸亏没有酿成大祸,一切都有回圜的余地。” “对了。”他话锋一转,“那些传授佛法的和尚们呢?” 他心下了然,那群和尚自然不是真正的佛教中人。 若他没猜错,估计又是邪教组织假扮而成,目的便是想让村民们献祭童男童女,他们好从中获利。 可自进了村庄以来,他并未瞧见和尚们,莫非他们找地方躲起来了? 村民们热心好客,回应道:“就在一刻钟前,他们匆忙离去,像是有急事,我们也不好多问。” 匆忙离去? 他们还会达到目的,又怎会离开?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邪教组织得知自己要来。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只得慌张逃跑。 可他要来村庄之事,只有浮生知晓。 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浮生是他身边之人,他自然不会怀疑。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李长安瞳孔一缩,双眼一亮,已有想法。 若他未猜错,只怕是有人在监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