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珣可不敢招惹李长安这尊大佛,急赶忙赶地去找人。 有一说一,王珣虽贪财,审案也不行,办事效率却极快。 不过半日的功夫,他就找来了二三十位人,有男有女,年岁各一。 “李大人,这些都是稻田有所研究的人,您看看。”见李长安出来,王珣一脸谄媚。 李长安打量了一番,都是些老实人,手上有茧,想来是经常下田之人。 他在众人的身旁穿梭,“你,你,还有你……” 转完后,他点了十位人出来,“这些留下。” 他自己对稻田有所了解,亦看过那些下田的农民,留下来的皆有经验,他不必去操心。 见一下淘汰这么多人,王珣不可置信,“大人,这些人能力都没问题,不如您再考虑下?” 他辛苦找来的人,自然想多留几个。 李长安满眼坚定,不容拒绝,“好话不说第二遍。” 王珣见他挂脸色,也不敢再多言,带着剩下十几人离去。 李长安懒得去管,视线落到这十人的身上。 这皆是他精挑细选留下来的人,能力出众,以一当十,可分散开来也发挥不出最大的用处。 想了想,还是得找个领头之人。 他出声,“每人都说说对庄稼的看法。” 话落,十人一一发言。 李长安听完,走至一位中年男子的面前,长相敦厚,身材矮小,观点却别出心裁,和他不谋而合。 “你可愿统领农业社?”李长安看准人,直接出击,也不弯弯绕绕。 男子略显慌张,强装镇定地应下,“草民愿意。” 新安县的农业社,专治庄稼等农业问题,又有李长安坐镇,地位非同凡响,他成为统领人,乃是光耀门楣之事,他求之不得。 “甚好。”李长安心满意足。 自此,新安县的农业社正式成立。 李长安将农田的事交给农业社打理,他乐的清闲,又嫌过于无聊。 闲来无聊,他开始审查新安县往年的账簿。 别看账簿小小的一本,却能反映出诸多问题,他亦想瞧瞧新安县的历任县令有什么漏洞。 来到大堂,就有衙役一一将厚厚的本子放在桌上,“大人,账簿都在这里了。” 李长安粗略看了一眼,“且慢!” “大人,您有何吩咐?”衙役止步。 李长安蹙眉,“为何有这么多账簿?” 他拿出其中一本,指着上面的“卷宗”二字,“你莫不是看不清上面的字?” 新安县再久远,也不过百年之久,怎会有这么多账簿? 何况其中还有卷宗,莫不是当他糊涂了。 衙役却不慌,讪讪一笑,“大人您有所不知,咱新安县地小,历任县令为了省事,便将账簿和卷宗等资料放在一个本子上,您所看到的卷宗,里面也有账簿的记录。” 李长安挑眉,竟还有这等操作?可谓闻所未闻。 罢了,也不在乎这些细节了。 李长安无奈,翻开其中一本,越看越疼痛。 也不知历任县令是否从不翻看卷宗,他只看了几面,就发觉记录得杂乱无章,细细想来方能看明白。 若将来需要账簿和卷宗,只怕找个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查到想要的记录。 不行,他既身为现任县令,可不能将错就错。 说干就干! 他将浮生和王珣找来,犹豫之下,又把孙主簿给薅了过来。 浮生知根知底,他在,心安。 王珣贪财是毫无疑问的,可办事效率不错,对新安县诸多事宜都熟悉,是个好帮手。 孙主簿并非善类,却有丰富的经验,有他在,整理卷宗会快很多。 待三人到齐,李长安一五一十表明想法,“本官发现新安县的记录方式很方便,可查看起来却杂乱无章,难以辨别,故此,今日本官要整理以往的卷宗和账簿,分门别类,有劳三位。” “属下遵命!” “下官遵命!” 浮生和王珣已成为李长安的“狗腿子”,鞍前马后,爽快应下。 孙主簿本就和李长安不睦,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李长安也不在乎,只要他不拒绝帮忙就行。 有他这官职压着,孙主簿再不情愿,也只得乖乖地整理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