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未得到回应,李长安心生疑惑,向地上看去,竟见白凤展倒地不起,像是被吓晕了。 他无奈,难怪白凤展当了多年的小厮,却毫无起色。 这般胆小如鼠,又能成什么大事呢? 他还有正事得审,容不得他昏迷不醒。 “来人!泼醒!” 一声令下,便有衙役端着冷水上前。 “噗!” 一整盆冷水泼在白凤展的身上,浑身湿漉漉,人猛然惊醒,瞬间清醒了不少。 “大……大人,草民方才并非故意为之,实乃心有余悸!”对上李长安的视线,他慌不择已,急忙解释道。 李长安可不管他是何原因晕倒,只想知晓其中的内情。 他开门见山地询问:“你同本官说句实话,你是否与吴桐木争风吃醋,这才将其杀害?” 白甫国好男风,就连小厮都找的是容貌俊美的,与吴桐木颇有几分相似。 若说他与白甫国之间是清白的,他可不信! 此言一出,白凤展连连摆手,“不!草民可不会做此等事!” 见李长安一言不发,似是不信,他只好交代,“罢了!那草民便实话实说,吴管事并不好男风,且极其厌恶这种行径,他看公子亦嫌弃,又怎会同草民争风吃醋?” “哦?”李长安挑眉,“是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对付这白凤展,寻常的审问可没什么用,还得靠激将法! 白凤展以为他不信,又接着道:“吴管事的确想离开白府,奈何白府给的工钱实在诱人,又是飞虎堂的主要靠山,他为了顾全大局,只得无奈地留下来。” 自古以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毫无意外! 吴家创办了飞虎堂,养着堂内一干人等,若没白家做靠山,只怕顷刻间便会分崩离析。 吴桐木身为吴家人,这点儿责任心还是有的,便只能委曲求全地留下。 “嗯。”李长安应了一声,若有所思,重复方才的问题,“那你家主子是否用强?” “没有,这个绝对没有!”白凤展毫不犹豫地反驳道,“公子的确想和吴管事欢好,奈何其没这个心思,便一直找理由推辞,公子不满,却不想用强。” “何况双方家族还有着利益关系,公子便只能忍下来。” 白甫国再好男色,也是白府的人。 白家主那般聪明,生出来的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知晓,吴家的飞虎堂对白府还有用处,不能闹得太僵,便一直没得手。 李长安挑眉,瞬间了然。 不过…… 这也不能代表白凤展并未杀人。 若他自以为白甫国对吴桐木有好感,便心生不满将其杀掉,这也是有可能的。 当下,他再次询问:“那你如何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本官昨夜可是看见你在万花楼出手大方,身旁还围绕不少女子,你作何解释?” 若非昨夜见到白凤展,他也不会认为此案有所疑点,更不会去检查白甫国的尸体。 白凤展闻言,这才明白李长安为何抓自己。 他急忙解释道:“原来您说此事,实不相瞒,草民只是想用自己的工钱好好放松一下,这才佯装大方地去万花楼,并没有杀人的心思,还望大人明鉴!” 这番话表明听着没什么问题。 白凤展一介小厮,身份卑微,整日跟在白甫国身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的确不容易。 好不容易主家被抓入牢中,他没事可做,趁此机会放松亦是情有可原。 然,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吴桐木本身。 吴桐木此人,性格沉稳,为人处世皆有理有据,当得上“老实人”三字。 他生前并无风流债,不会被女子所杀,便只有白凤展一人。 想起方才白凤展被吓得晕过去,李长安生出了猜测。 若此事与他无关,他为何会被吓晕过去?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此事定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很好! 他不开口,那就想法子! 稳住心神,李长安缓缓地开口,“你要知晓,说谎话可是大事,若被查出来你所言有虚,等待你的便只有严刑拷打了!” 他右手一挥,浮生便在一旁演示起了刑法。 一件件刑具在他手中出神入化,演示的像真的一般,白凤展咽了下口水,满眼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