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什么才是灵山山主 之后，石玥逐一谢过了前来热心支援的街坊们，尤其是孔璋、楚家父子、罗晓等老熟人。 待她挥手送别了最后一个热心街坊时，院外已是霞光如血。 关上石府的枣红门，石玥才感到身心的疲惫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但再多的疲倦，也难掩心底的兴奋与感动。 她一拳打飞石秀笙，其实全然是一时冲动，那一拳之后该如何收场，她与石秀笙的关系又要如何处理，其实她是完全没有考虑清楚的。 是及时出现的街坊们给了她提示，让她得以用一种强硬又巧妙的方式，将石秀笙和波澜庄的全盘计谋都给堵了回去。 这其中，既要感谢茶农楚大富的机智，也要感谢愿意相信冒名顶替论的每一个街坊。 石街人并不是傻瓜，尽管很多人的家庭伦理观都显得顽固守旧，尽管他们很多时候会自顾自地去给他人定义幸福，但是……至少石秀笙是真货假货，大部分人应该都看得出。 然而人们终归是站在了石玥这一边，将真货当作假货驱逐出去，不惜与波澜庄和青萍司同时作对。 这就是石街人对她的尊重和认可，而这让她倍加感动。 至于灵山，则是鹿悠悠拍板拍到死的，绝对归金鹿厅所有，不容任何家族、财团动摇的核心土地。 这句话直接让少女石脑过载。 “什么？” 这里面的问题在于，真正的灵山之主，应该掌握灵山的土地财产权——而这却是石家人做梦都不敢奢望的权利。 而如此天价的财富，怎可能轻易定主？何况自五百年前尊主鹿芷瑶归隐，继任的鹿悠悠就开启了漫长的集权之路，不断将曾经被尊主分封出去的土地收回金鹿厅。就连总督之职都只保留了三个，其中唯一的重臣还是她的心腹韩家。 石玥接过茶杯，有些谨慎地看了王洛一眼。 掌握一切相关权利。然而，具体包括哪些权利？ 显然是不对的。 这一刻，石玥心中更是涌起暖流。 王洛笑道：“便如生活，对吧？” “我，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是街坊们……” 说到后来，她自己也发现问题所在了。 为什么这个道理，是王洛这穿越千年的古修士，给她这个现代人来讲啊？！ “放心，你喝茶的时候我不说话。” 以茸城旧都的地价来推算，即便灵山距离城市尚有百里之遥，且毗邻禁区，产业开发困难重重……那广袤的山地，依然价值连城。更何况如今茸城拓荒在即，无论要不要带上灵山一道，都意味着灵山的价值还要再次提升。 “做得很漂亮。” “对，就是问你，试试从你的立场来解释一下，什么是灵山山主？” 王洛说道：“这冷热交替的泡法，十有八九能让人生出这般感慨，师姐当初用这招佯装读心，屡试不爽。” “……”石玥霎时间感觉到了话题的风险，连忙转而问道，“不过我还是没想明白，石秀笙今日过来，只是为了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出父慈女孝吗？然后就能夺我手中的权力？这感觉未免牵强了些……” 石玥闻言更是惊诧：“尊主大人当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王洛说道：“来思考这样一个问题：灵山山主是什么？” 石玥于是也认真起来：“顾名思义，就是灵山的主人，掌握灵山相关的一切权利……” “从我身边的情况来说，人们在谈论到这个话题时，大部分情况下会说：鹿芷瑶你是人吗？！” 王洛说道：“不必妄自菲薄，你做得已经比我预期还要好了……来，喝茶。” 王洛则叹道：“时代的确是变了，放到以前，洞天福地，山门阵法之类固然重要，却不及道统传承之万一。灵山固然有九州首屈一指的地利，但灵山万年积累下的奇术仙法，以及代代延续的灵山人，才是灵山的核心所在。只要有了这些，哪怕我们移居去明州荒山，也能叫荒山变灵山。而以现在的眼光来看，灵山的所谓道统传承，不过是些过期上千年的功法专利罢了。可能有相当一部分都能在太虚照堂里免费浏览，少数被列为禁法的，也没什么实际的修行研究价值，毕竟天道都变了……” 石玥一惊：“这个问题你问我！？” 石玥缓缓点着头，心中莫名违和。 经营管理权？这个石家就有，所以石玥才能多次组织旅行团到灵山禁区之外游览。但是石家能算灵山之主吗？ “所以，此世真正的灵山山主，其实是鹿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