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伱声音再……” 白衣女顿时一翻白眼,大声道:“那你们就快些回去吧,投诉不会被受理的!” “是吗?那我要投诉。” 女白衣简直被气笑了:“投诉谁,我吗?” “当然不会,我要投诉青萍司违律查封罗晓的太虚小站,当时的执律人是……” 罗晓连忙补充:“是青衣吴雄。” “对,我们就要投诉吴雄。” 女白衣强忍着气:“你们是没听见我刚才说话吗?你们的投诉是不会被受理的!” “为什么?依律投诉不是每一个祝望人的权利么?” 隔壁桌的一位白衣男子则插话道:“你们已经被列为专项整治行动的典型了,大人们早把此事定论为铁案,所以当然不会受理你们的投诉。” 王洛笑问:“谁说典型和铁案的投诉就不能受理了?” 白衣男想了想,不由一乐:“哥们你还真问倒我了,好像真没这规矩,可惜这话跟我说也没用。” “那该找谁说呢?” 和谐友善的对话,忽而被人打断,一名站在一层大厅角落处的壮硕青衣,见王洛几人谈笑风生,眉头不由一皱,厉声打断道:“你们两个,要闹事出去闹,别在这里影响正常办公!” 说话间,那青衣快步走来,满面阴翳狠厉之色,借着小白楼内的天威,便要伸手去拿眼前庶民罗晓。 两名桌后白衣连忙收敛神色,缩回工位,不敢再言语。 王洛则转过头:“闹事?我们正常取号、合理诉求、友善对话,你哪只眼看到有人闹事?又有什么资格要我们出去?” 青衣眉头一皱,不料青衣的官威居然压不住眼前人,于是也不再多废话,只伸手捏住罗晓的肩膀,他青衣绽光,令光头老板毫无抵抗之能,屈膝半跪下来。 然而他待要再拿王洛,却只感到自己的心跳忽而加速,砰砰闷响,仿佛末法的警钟,预示着大祸临头。 但此时他正于众目睽睽之下彰显青衣威风,二楼三楼不知多少同事在看着他,他怎肯因心跳的异常而罢手? 紧咬着牙关,他将手搭上了王洛的肩膀。 下一刻,就听王洛一笑。 “呵,或许也没人指使你,纯粹是你自己想要在上司面前表现,才如此自作主张的。” 这番话,令那青衣心跳更是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随之蔓延。 然后,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拿不动王洛,以他金丹级的修为,配合一身青衣法器,在小白楼这青衣主场,便是那些成丹上品的大人物也能拿下了,此时竟拿不动一个筑基。 他只感到自己的手仿佛是陷入了无底的深渊。真元、气力乃至勇气都在飞速流逝! 与此同时,王洛依然在说话:“你能力庸碌、脑筋笨拙、偏又见利忘本,人性拙劣,在青萍司口碑狼藉,不但取信不了同事,也取悦不得上级,职场处境宛如丧家之犬,过街之鼠。所以如今见到我们,你才自以为机会来了,可以向下滥权以向上谄媚……畜生不如的东西,青衣披在你身上,真是被玷污了。” 王洛这番话说来,每一个字都宛如重锤,锤得那青衣面色步步苍白,而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青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也随之化作一道沉重的炸裂声响。 一颗早已蒙尘的无形道心,伴随王洛的话语,当场碎裂。 道心破碎,律法反噬,霎时间,青衣七窍淌血地倒在地上,一身官衣也飞速褪色。 满场皆惊。 窗口后面的若干白衣们,纷纷在惊骇中后退,二三楼看戏的青衣们则彼此面面相觑,有些见恶人倒霉的爽快,却更多是见同僚倒地的茫然失措。 有人手扶腰间金印,下意识想要先不顾一切地制服王洛,但是看着地上那血目圆瞪,青衣褪色的同僚,想起某个小组副组长,前些日在石街某烧肉店内的遭遇……动手的勇气就不由消减了一两分。而再想到那些个一意孤行,搞出今日局面的大人们,他就更没兴趣掺和此事了。 还有人刚刚站起身想做些什么,却见四周所有人都或有意或无意的按捺不动,也干脆装起傻来。 一时间,小白楼内竟是一片寂静! 而王洛则环视四周,观察着众人反应,不由一笑。 他躬身拱手,对所有人都行了一礼。 谢公道仍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