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人,不该让阿兄为我……” 他很明白,眼前这一切并非自己的功劳,而是明镜台刻意渲染的结果。 看着随着负责维持秩序的内门弟子撤走,大批围观的外门弟子涌来上来,围着褚青霄满脸兴奋之色的说着感激的话。 于是一道道淡淡的金色光晕,从这些百姓的身上溢出,在这般狂热的情绪下,涌入褚青霄的体内…… 范元武一愣,回头看向身后之人。 “掌教大人听说了此事,他素来关心范师兄,所以便嘱咐我们在禁神石上做了些手脚,以期能够让那个褚青霄彻底闭嘴1 “我希望,你也能做好你的分内之事。” 范元武也并不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向了房间中,那处的里侧正摆放着一块刻有诸多符文的石头。 “有阿兄在,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1范元武却神情激动的打断了少年的话。 “果然1范元武似乎得到了某些答案,他低声说罢, 门外站着的几位天悬山弟子并不知道范元武在做些什么,只是明白此刻对方应当心情并不算好,故而只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外,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阿兄,没关系的。”少年微笑着打断了范元武的话,只是他那张灰色且布满纹路的脸,配上这样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与可怖。 “混账!1范元武怒吼一声,将那价值千金的禁神石一把扔在了地上,禁神石顿时碎裂开来,飞溅一地。 …… 他与武王并无交情,与监天司更无来往,二者如此帮衬,自然是因为他对他们有用。 而不待他彻底想明白对方话里的深意,钟元便越过他,走到了执剑堂的台前,将手中的卷宗举起。 宇文尺是天悬山掌教的名讳。 说到这里,钟元话锋一转,忽然眯眼笑道:“如今你恢复了身份,自然也是大夏的子民……” 有人高呼褚公子吉人天相! 有人大喊善恶有报!! 场面浩大,一时间气势可谓排山倒海。 他着实受之有愧,却又没办法将之明说,只能略显尴尬的应付着。 “七堂会审,有万人同书1 “滚1他低喝一声,伸手指向院门方向。 “蠢货……” 这自然让众人愈发觉得褚青霄是不可多得好人,围着他的情绪也更加高亢。 “不过……” 褚青霄的话,自然也是在告诉钟元,亦或者钟元背后的武王府,他接受了这份善意,并且愿意给予回报。 “手脚?什么手脚?1范元武问到。 钟元似乎很欣赏褚青霄的上道,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言道:“武王经常教育我们,我们这些大夏的官员,理应为大夏的百姓做事。” 而那些周围围观的外门弟子们见褚青霄的身份得到证实,也纷纷爆发出一阵欢呼。 他的脸上同样有一道道与手掌上一般的紫色纹路纵横,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他的模样与范元武有几分神似…… “掌教?”听闻这个名讳,范元武眸中的怒火散去些许。 对于忽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范元武并无半点诧异与惊慌之色,他只是起身看着对方,脸上写满了愧疚之色,嘴里颤声道:“元文……我……” “我做的都是我分内之事,你不用感恩戴德。” 那位弟子这样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此举画蛇添足坏了范元武的大事。 此言一出,也就意味着此事彻底告一段落,褚青霄的身份也得到证实。 距离执剑堂不算远的一处院落中。 武王与监天司帮助他,一定是看中了他的某些价值。 褚青霄对于武王以及监天司的感官并不好,甚至并不确定当年西洲剑甲之事中,他们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不!你不该死!凭什么你要死!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想办法救活你1 “这禁神石之前分明还好好的,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动手脚的?”范元武继续问道。 而这样的举动,对于这些感激他的外门弟子而言,则更像是不愿挟恩图报的大义凛然。 褚青霄闻言一愣,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领会到钟元这意味深长的一番话。 而同样褚青霄也需要他们帮助,去完成自己为西洲剑甲们洗清冤屈的事情。 范元武的话让几位弟子愈发的惶恐,其中一人颤声道:“师兄,是掌教让我们这么做的……” 正是那块刚刚在执剑堂前,用于检测褚青霄身份的禁神石! 范元武这样喃喃自语道。 他就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气力一般,瘫坐在了地上,眼中的泪水不住的顺着脸颊垂落…… 他起身,一把将少年拥入怀中,低声道:“你才是应该活着的那一个1 “元文,你放心,阿兄已经找到了办法,我一定就可以救你的!!1 被范元武抱在怀中的少年愣了愣,脸上有过那么一刹那的犹豫,但下一刻,他便伸出手,也抱住了范元武,轻拍着范元武的后背轻声道:“我相信阿兄……” 说着,他的身影渐渐虚化,化作点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