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猛地转头,瞪大眼。 傅律霆还保持着那个俯身贴耳的动作。 转头瞬间,四目相对,两人鼻尖擦过鼻尖,唇几乎要碰到一起。 隔间内的暖暖:“!” 亲、亲上了吗? 小手飞快捂住双眼,不能看,羞羞~ “傅律霆,你做梦!”南烟冷笑着说完,竟然打算直接用蛮力把手抽出来。 那股狠劲仿仿佛骨头扯断也在所不惜! 傅律霆心尖猛颤,如同被烫到一样,猛地松手,眼底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黯然。 就这么讨厌他吗? 南烟得了自由,当即与他拉开两米距离。 “傅总请自重!” “呵,”男人凉凉勾唇,“别告诉我,你在给顾时渊守身。” “与你无关。” “南烟,你是不是傻?”傅律霆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双目猩红,咬牙切齿,“顾时渊都他妈有未婚妻了,你还上赶着去舔,至于这么犯贱吗?” “这是我跟顾时渊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维护他?南烟你简直有病!” “傅总,你在指责我,还是讨伐他?” “有区别吗?他渣,你蠢!” 南烟笑了,眉目舒展,有种冰消雪霁的冷艳,乍一看温柔如水,实则温柔之下锋芒暗藏! “是啊,我若不蠢,当年又怎么会 被你骗得团团转?天底下谁都可以谴责顾时渊,唯独不包括你!因为——” 南烟一字一顿,“你们都一样,贪婪自私,三心二意。你说他渣,你呢?你傅律霆又是什么好东西?” “你拿我跟顾时渊比?!” 南烟笑容不变,对着镜子拢了拢长发:“哦,严格说起来,你还不如他。至少顾时渊没瞒着自己有未婚妻这件事,你呢?虚情假意,谎话连篇!” 傅律霆嘴角一紧,哑口无言。 “天下乌鸦一般黑,傅总想劝我,可惜没有说服力,所以还是省省吧。” 男人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突然,他抬眼望向镜中,“……你信不信,就算你真的跟我发生什么,顾时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烟涂口红的手顿住,娇艳饱满的红唇轻轻上扬:“所以呢?” “陪我一晚……”他走过去,温热的胸膛贴着南烟纤细的后背,微微低头,镜中所见便是一对耳鬓厮磨的男女,宛若璧人。 “作为回报,你可以提条件。”顿了顿,他又补充,“什么都可以,钱,珠宝,房产,股票,期权……只要我给得起。” “为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什么?” “据我所知,傅总不是个念旧的人,相反,你冷心薄情,淡漠自负。如今白月光在怀, 应当不会再看墙上那滴蚊子血才对,但你好像又对我很感兴趣,除非……”漂亮的桃花眼轻轻一转,目光潋滟。 男人呼吸一滞。 “你爱上我了?” 南烟说完,忍不住笑起来,似讽似嘲,没心没肺。 男人浑身骤僵,肌肉紧绷,面上神色急剧变幻。 随即一声嗤笑冲出鼻腔,下颌微抬,独属于上位者的高傲与轻蔑暴露无遗:“没错,我是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但也仅此而已。” “爱上你?呵,永远不可能。” 南烟点头,“那最好,我们彼此彼此。” 你不会,我更不会。 傅律霆眸色冷沉,抬手抚上她侧腰,触手生温,又细又软,也难怪自己心猿意马。 只要尝过一次,就不会再惦记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 一个女人也妄想左右他? 可笑! “你考虑考虑,毕竟我们也不是没睡过,做生不如做熟。” 南烟冷笑,直接屈肘给了他一下。 男人吃痛,闷哼出声。 “你是没睡醒,还是没吃药?” 言下之意,不是发梦,就是有病。 “你……” 南烟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转身指着洗手间大门:“现在请立刻滚出去!” 恰好这时有其他顾客来上厕所,刚进门就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差点吓得尖叫。 傅律霆深深看了她一眼, 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