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落到敌军手中,每时每刻都有丧命的危险。 既然决定把人救出来,萧王就不会拖延。 把该叮嘱的事,都叮嘱了一遍,萧王就走了。 走得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要不是曹称象,让人给赵白意送了个口信,赵白意都不知道,萧王人已经离开燕安城。 在心惊之余,又不免庆幸,庆幸他说动了萧王…… 不是! 是庆幸,庆幸萧王愿意出手救他们殿下。 萧王能有这本事,想来潜入敌军,将人救出来也不是难事。 心中的巨石落下,赵白意终于可以安心养伤了。 “把这个,交给萧夫人。”赵白意躺下,摸到放在胸前的兵符,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兵符摘了下来,命心腹将兵符交给林慕七。 他先前把燕安城,交给了林慕七掌管,军中事务也交给了林慕七,但兵权并没有交出去。 无关信任,而是兵权太重要,除了他与殿下外,他不放心把兵权交给任何人。 但现在…… 他总要做一点什么,让萧王安心,也让萧王更加卖力地,将殿下救出来。 心腹看到赵白意手中的兵符,怔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沉默地将兵符接过,默默地退下。 兵符很快就送到了,林慕七的手中。 “你们家将军,可真有意思。他不会以为,在他人在燕安城的情况下,我拿着兵符,就真的能调动燕安城的兵马吧?”林慕七看着手中,朴实无华的兵符,笑了:“哦,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让我调动燕安城的兵马,送个兵符过来,不过是安我的心罢了。” 赵白意的心腹,看了一眼林慕七,默默地低下头。 这大实话,他真没有办法接。 “这玩意儿,放我这也就是个占地方的,拿回去吧。”林慕七将兵符,随手往桌上一丢,起身离去。 “哦,对了……”林慕七走了两步,停下来,转身道:“告诉你们将军一声,真诚一点,别搞这些虚的……好好的交情都毁了。” “是,夫人。”心腹默默地将兵符拿起来,原物奉还给赵白意,同时也把林慕七要他转达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赵白意。 烛光下,赵白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气急败坏的低吼:“我就是想让她安心,我没别的想法!” 心腹抬头,看了 他一眼,摇摇头,又低下头…… “我说的是真的!”赵白意急了:“你不信?” “将军,萧夫人让您真诚一点。”心腹叹气。 他也相信,可真没办法信。 但凡在燕安城呆过的人都知道,燕安城的兵,认的不是兵符,而是赵白意这个人。 这也是,那几个副手,一心想要上位却只能忍着,直到赵白意出事才冒头的原因。 赵白意不死,燕安城的兵,就只会认赵白意。 “连你都不相信,我是认真的?”赵白意生气了。 “将军,我们只认您。萧夫人昨天在军中说的新规矩,您要不同意,我们绝对会无条件支持您,哪怕她手中有兵符。而且,将军……您会把兵符给萧夫人,不正是因为,您知道只要您站出来说一句,她拿着兵符也调不动兵嘛。”心腹知道,他们家将军很真诚,但这事光靠真诚没有用,得看最后的结果。 显然,最后的结果展现出来的,就是他们家将军,小心思一套一套的。 赵白意叹了一声,自嘲地道:“是我自作聪明了,行了,你继续跟着林慕七,也不必事事向我禀报。”这个提前是,林慕七没有做什么,对燕安城不利的事。 他相信,他的心腹会明白这一点。 “是,将军。”心腹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退下。 次日一早,林慕七出发去城外的兵营,就看到了赵白意的心腹。 林慕七朝对方点了点头,默许对方留下。 这个人,代表的就是赵白意。 有他在,底下那些兵丁,才会听她的命令。 不然,她的命令就是一张白纸。 林慕七带着赵白意的心腹,到了军营,画了几张不同风格的房子,让赵白意的心腹拿着画纸,去找底下的将领。 “我选了几个房子的样子,用来安顿将士们的家眷……红笔画的,是给有级别的将领家眷住的。黑笔画的,是给普通士兵家眷住的。让他们看看有没有疑问,如果没有疑问,便抽调一万人,我带他们去盖房子。” “萧夫人,我们这里,怕是没有这么多土坯和石头。”赵白意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