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呼唤,终于将崔景源的心神拉了回来。 他深深看了一眼飘扬着的叶字大旗,尽量平静的道:“照之前商量的那样回话就成,把燕南侯改成冠军侯。” “喏。” 副将答应了一声,离开朝着城下大声喊道:“原来是冠军侯的部下,敢问侯爷不在燕州待着,跑到我战神关来干什么?” “本将并没有接到陛下让侯爷视察边关的旨意,侯爷该做何解释。”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副将明显感受到身旁不少士卒的视线都变得有些锋锐。 他能想来,这里大多数都是跟着叶牧打过仗的老部下,对他有一种天然的尊敬和拥戴。 但这对崔景源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城下。 虎子听到这番话,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冠军侯爷挂念边关防务,所以过来看看不成么?侯爷当初在这里带领无数将士抗击狼庭,故地重游一次难道崔将军不欢迎?” “将军说了,若是侯爷别的时候来,他一定欢迎至极。可现在正是草原奸细潜逃的时候,为了边境安全考虑,恕不能招待侯爷!” 虎子顿时愤怒起来。 “放屁!” “哪里来的草原奸细?分明就是你崔景源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欺压那些善良百姓,还有脸在这里说些谎话!” 崔景源脸色一沉,接过喇叭筒厉声道:“尔是何人?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本将乃是战神关的镇守将军,如何处理自有打算,轮不到你叶牧来指手画脚!我奉劝你,从哪里来到那里去,要不然本将上奏陛下,到时候你悔之晚矣!” 眼见崔景源态度强硬,叶牧终于从军中显露身形。 他没有理会崔景源,而是对着战神关的守卒们喊道:“将士们,可还认得这身盔甲?可还认得本侯?!” 此话一出,城墙上顿时骚乱起来。 “那是,叶大帅?” “还真是,真是叶大帅?!” 士卒们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让崔景源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叶牧!你擅离职守调动军队,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触犯了国法吗?现在赶紧离开,本将不跟你计较,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叶牧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崔景源,本侯违不违背国法,那是朝廷跟陛下的事情。但你崔家勾结草原,行贿官员,以及你崔景源滥杀无辜百姓的证据在这里,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崔景源瞳孔霎时间缩小,紧紧盯着叶牧手中晃动的书本,心中一片慌乱。 “怎么会!他怎么会拿到这件东西?!” “崔景源,本侯在质问你,为何不敢回话?!” 在将士们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崔景源硬着头皮道:“叶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拿一个捏造出来的账本,就想让本将服软吗?那不可能!” 叶牧冷笑着翻开账本,大声念起了上面的内容。 两人言语交锋之际,后方统帅着五千骑兵的花山,这会儿又是气愤又是庆幸。 当他得知叶多文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冠军侯之时,瞬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连徐阿蛮那等人物,都甘愿跟着他。 当时他还好奇,叶多文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才将徐阿蛮这等人物从叶牧麾下骗走? 现在看来,人家本来就是正主而已。 听着叶牧的声音,花山右手握在刀柄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很犹豫。 叶牧欺骗了包括韩烈在内的燕北关所有人,他实在是不愿意放过这个狡诈之辈。 可现在的局势又摆在面前。 如果他真的对叶牧动手,那肯定是崔景源占了大便宜,这次的并州之行任务也彻底泡汤。 如何取舍?让花山一阵烦躁。 关上,听着叶牧一段一段念出来的内容,崔景源抓着到椅子的手不自觉的颤抖,内心在疯狂的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的东西,会在叶牧手上?!” 他看过自家账本,很清楚叶牧念出来的东西一字不差。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他真的拿到了铁证。 “你放屁!不过是一些子虚乌有虚构的罪名,怎敢如此污蔑我崔家?本将一定会告知陛下,让他惩罚你这个恶贼!” “呵呵,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本侯问你,刚才我可没有说这东西是账本,你是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