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真要如此做?” “那郑家可是关系着成百上千百姓的生计,如此大动干戈恐怕不妥啊!” 老者还想挽救一下郑家,用这种话术来逼迫叶牧。 “呵呵,老丈,你是不是对本官有什么误解?” 叶牧冷笑起来。 “我问你,你现在身处哪朝哪地?” “大魏朝苍原县境内。” 老者干巴巴的回应了一声。 叶牧接着问道:“那你告诉我,这国法之上,可有说是杀官与造反同罪?” “……有。” “那就好。”,叶牧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本官要去做什么你应该清楚了吧?本官这不是在挖百姓们的田产,而是在为国除害。” “哪怕这件事情捅到圣上面前去,本官接到的第一个命令也绝对是诛杀首恶!” 说罢,叶牧没再理会欲哭无泪的老者,转头对着虎子道:“还愣着干什么,让将士们喊出来!” “喏!” 虎子立刻来到军阵之前,对着士卒们大声下达命令。 “郑家杀官造反,本官前来除贼!” “郑家杀官造反,本官前来除贼!” …… 整齐的呼喊声顿时响彻云霄,在郑家大门前传递开来。 百姓们听到这句话后,纷纷愣了起来。 虎子带领着一队人马来到百姓们组成的方阵之后,对着他们大声吼道:“你们都看清楚了,这是不是郑家的人!” “郑家胆大包天,居然在大人拜访周家之时,伙同一些周家鼠辈,派遣杀手刺杀朝廷命官。这,就是赤裸裸的造反!” 百姓们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人,纷纷不知所措起来。 一些认识的人小声的惊呼道:“没错没错,那是郑家的人。我认识第三个,他还是郑家的一个护院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总觉得第二个人在哪儿见过。” …… 伴随着虎子把事情说清楚,百姓们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要是郑家真的弄出了这等造反的事情,他们可不敢跟着参与下去。 这些百姓之所以敢来,除了郑家许诺的一些好处之外,就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么多人在这里,就算县令大人想要强行动手,也不可能把他们这么多人抓进大牢里面去。 可一旦这件事情染上的造反的因果,那可就截然不同。 对待参与造反的人,朝廷一向是主张除恶务尽。 这些百姓们也在乡里乡亲的传言总,大概知道律法中的严苛要求,所以对此事如避蛇蝎。 如果真的被安上了造反的罪名,官兵可不管你们是老百姓还是皇亲贵戚,总之就是一个“杀”字。 混杂在百姓中的郑家人连忙各种解释,想要挽回逐渐丧失的人心。 然而,伴随着将士们呐喊出叶牧的政策,保证在清理郑家之后不会动他们的田地,这些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百姓们,瞬间没了继续和叶牧作对的心思。 说到底叶牧是官,他们是民。 民不与官斗,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个真理。 要为了郑家真个儿将叶牧惹怒,受苦的还是他们。 “乡亲们,不要再聚集在这儿了。大人时间有限,需要赶快处理此事!” 将士们还在不断地喊话,越来越多地百姓们犹疑起来,开始朝着旁边走去。 渐渐的,百姓们组成地方阵好像沙子一样散开,只有跟郑家联系最为紧密的百十来号人还留在那里。 但他们看着开始动弹起来的官兵,也不由得腿肚子打转。 老者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不断呢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完了啊……” 叶牧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催马掠过身旁。 士卒们排列着整齐的军阵,开始不断前压。 那些顽固分子恐慌的后退着,但背后就是郑家紧闭的大门,他们退无可退。 叶牧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冲锋!” 一声令下,军阵顿时提速。 身着铠甲煞气滔天的龙腾营士卒,虎吼着冲向了那百十来个人。 眼瞅着双方就要撞在一起,这些人心中最后一抹勇气也完全消散,不顾那些郑家人的呼喊声,朝着四面八方飞快逃窜而去。 一瞬间,军阵就将剩下的二十来个人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