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当时许遥的高调隆重相比,骆冉佳口中能给她未来带来荣耀与青云直上的好丈夫,却仗着骆冉佳肚子里已经怀了孩子,只拿了五块钱的彩礼,就巴巴地上门来讨亲了,话里话外还想方设法强调骆冉佳怀孕就‘不值钱’了,要骆冉佳家里多给她配一些嫁妆。 哪怕嘴巴依旧又硬又倔,结婚时,齐席儿仍旧从骆冉佳眼底看到了嫉妒。 当时齐席儿并不知晓许遥性格,只以为这是他一贯作风,但始终把这份感动zfv保留在心底。 后来随着时间流逝,这件事逐渐被更多令人感动的事冲淡,成为埋藏在心底里的记忆。直到此时此刻,望着许遥如此郑重珍视的表情,才被重新唤醒了。 仿佛兜着一股呼啦啦的暖风,在浑身上下血管里乱窜,让她从头到脚都仿佛充盈着温暖爱意,她一错不错地盯紧了许遥,忍不住咬住了嘴唇,轻声道:“许遥哥……” “嗯?”有些没反应过来,许遥抬头疑惑看向齐席儿。 迎着许遥清澈温和目光,齐席儿胸腔里仿佛有股勇敢的气在冲撞,忽然扬起一个大大笑容,一字一顿地道:“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还要在一起,好不好?” 仿佛齐席儿说了一个笑话似的,许遥露出无奈表情,揉了一下她脑袋,理所应当地道:“当然,我们可是从小就定下了婚事的。”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仿佛遇上了竞争对手的凶狠狼王般,极有危机感地眯起了眼睛,压低了声音,试探问道:“还是席儿你最近觉得我有哪里不好了,想要下辈子和别人在一起了。” 有心逗着许遥玩,齐席儿笑眯眯地问道:“如果我说有呢?”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我自然是希望席儿你能得到幸福的。”许遥先是如被抛弃的大藏獒般,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神情,一下一下掀着眼皮,觑着齐席儿的脸色。 待看到齐席儿果然心软后,他才不动声色地问道:“说起来,我走之前都没怎么席儿你说过这句话的。如果有的话,席儿也是最近才遇上的这人吧……” 回头他得好好仔细盘问一下许大虎,看席儿最近和谁有过接触。 要是被他发现了是谁……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总之,席儿一定只能是他的。 一看到许遥这熟悉的凶狠表情,齐席儿就知晓自己被骗了,忍不住狠狠瞪了许遥一眼:“好啊,许遥哥,你现在也学会忽悠人,刚才心里是不是琢磨着什么坏主意呢。” 许遥自然如收起了大尾巴的狼般装着乖顺,满脸地正直与严肃,一迭声地否认着:“席儿,你别多想,没有的事,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最终还是被忽悠了,齐席儿狐疑地看了许遥好几眼,才决定揭过了这一茬。 她拍了拍那硕大的收音机道:“我看许遥哥你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干脆就把这收音机交给我算了。总之我肯定有办法让我爹收下就是了。” 想到齐忠恒一贯的‘女儿奴’属性,许遥不由自主赞同地点了一下头:“这倒也是一个好主意。” 在席儿面前,齐叔的确从来没有任何应对手段的。 将收音机的问题顺当解决了,齐席儿才抬起了头,又理直气壮地朝许遥伸出了手,声音骄横地问道:“拿来吧。” 这语气实在骄傲与蛮横,话头也有些显得没头没脑的,可许遥就是心有灵犀地听懂了,并无半分被催促的恼怒,从自己最贴身的背心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盒子,放在了齐席儿的手上。 望着齐席儿的表情,他语气带着十足的小心翼翼与期盼:“是我特地挑的。当时那倒爷摊子上这么多首饰,我一眼就瞧见了这个,就特地给拿下了,也不知道席儿你喜不喜欢。” 小红盒子里头静静躺着一枚纯银点缀着手指甲盖般大粉钻的胸针。 上辈子成为首富夫人后,齐席儿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自然一眼瞧得出来,这一枚银底粉钻胸针是真东西,是打百年前就从宫廷里传下来的好东西,指不定还是王公贵族府邸里的。 哪怕拿到后世的拍卖场上,都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她当即惊讶地睁大了眼:“许遥哥,你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望着齐席儿这般惊讶的语气,许遥语气不由得带上了紧张,解释道:“……这是我路过黔省的时候,遇上了黑市有一户人家倒卖家里的许多老物件,想要换点钱用,正好碰上了,就给全买下来了。听说这些东西都是青朝留下来的老物件了,不少还是明朝的老东西了。” “尤其这个胸针,据说有三百多年历史了,我就是觉得很好看,很衬席儿你,才特地给买的……” “如果席儿你不喜欢,我、我、我……” 根本顾不得‘喜欢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