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席儿笑眯眯地道:“要是堂姐不介意的话,还可以私底下找我学习哦。作为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的堂姐妹,我是很乐意教堂姐的哦。” 并不知道这姐俩的暗中争锋,老拖拉机手当即大声夸道:“这小胖丫头还挺大方的,眼瞧着是年轻又懂事,齐同志你遇上了个好妹妹哦。” 王建国连声道:“对,齐同志,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和小齐好好学一下的。你看小齐同志多大方啊,还主动提出要教你了。” 齐红云:…… 扭头望向笑眯眯的齐席儿,清楚明白地看清了她眼底的嘲笑,齐红云用指甲死死掐着手心,才压住了脱口而出的骂声,垂下了眼睫,用极其乖顺的声音道:“大叔和王大哥说的都对,我一定会和席儿好好学学的。” 看见齐红云强力忍耐,却怎么都憋不住的憋屈模样,齐席儿差点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无论是小说世界,亦或者是现实世界,齐红云凭借着这一招清新的绿茶术都混得无往而无不利。 这只怕是她头一次吃瘪吧。 因为有了这一个小插曲,在去往镇上的路上,拖拉机上一直都很安静。 直到齐席儿愁眉苦脸地望着那五个“甜蜜”的大包裹,并毅然决然决定给自己“减负”。 她先打开最大的一个包裹,用力掏啊掏啊掏了半天,递给了王建国和老拖拉机手一人一个肉包子:“王大哥,江大叔,这是我从家里带的,这么热的天,包子吃不完就该坏了,你们帮我吃了吧。” 七十年代的农村,但凡带了点‘肉’都是十成十的稀罕物。 这肉香四溢的包子一拿出来,所有人都用力咽了一下口水。 望着这一个肉包子比成年男人拳头还大一圈,是用上好的白面揉得面皮,蒸得白白软软糯糯的,底下的包子皮被一层荤油浸透了,呈现一股诱人的酱色。 早已被馋了一路的齐红云更是忍不住破口暗骂着。 吃吃吃。 整天就知道吃。 早上不是已经吃过鸡汤喝鸡蛋饼了吗?咋地还能从兜里掏出香喷喷的肉包子? 一口气吃这么多好吃的,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看见这么珍贵的肉包子,王建国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才克制地开口道:“席儿,这肉包子实在太珍贵了,肯定是你爹做给你补身体的,我不能吃哩。” 那老拖拉机手也是边咽着口水,边在拖拉机嘟嘟嘟的噪音哩,连连摆着手拒绝道:“小丫头,大叔还不馋,这肉包子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齐席儿笑着道:“王大哥,陈大叔,你们就吃吧。我这兜里还有着三个大包子呢。我爹也真是的,一口气装这么多,是真的怕走这点路就把我活生生饿死了啊。” 她的价值观十分朴素。 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王建国且不必说,从她还‘恋爱脑’时,就曾多次劝说过她要保持理智。 这位老拖拉机手虽然嘴巴坏了点,人也是个难得的热心肠。 上辈子她父母去世时,齐老太太和齐忠义一家人企图霸占她父母留下的财产,是来小柳村走亲戚的老拖拉机手主动找到许支书告知此事,才让她留住了父母遗物与老房子归属权。 一听齐席儿兜里还有两个包子,始终没开过口的男青年终于忍不住了,拼命咽着口水道:“那个……小齐同志,我知道我可能实在太冒昧了,但我能不能吃一个你的包子?” “你放心,我不白吃。我愿意花钱来买。一个五毛、不,七毛钱,你看怎么样?” 这年头猪肉都才一块钱一斤呢。 这价格实在算是不错了。 见这男青年方才并没有辱骂过自己,齐席儿笑了一下,大方地开口道:“行,五毛钱一个,你拿走吧。” 如获至宝地拿了包子,男青年都顾不得包子还热乎着,就一大口地咬了下去。 随即他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抹了一把嘴角的汤汁,望着齐席儿道:“这也太好吃了。乖乖,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包子。你这是怎么做的啊?” 齐席儿又打开了包裹,将包子重新放了回去,笑眯眯地道:“自家随便做做的,不值当什么。” 当过厨师的人都知道,饭菜味道大半来源于原材料。 做这个包子的面粉、猪肉、青菜都来自后厨空间,包子自然滋味也是一绝。 望着男青年陶醉模样,个矮的男青年狠狠咽了两下口水,也掏出钱就要买包子:“小齐同志,我能不能也买个包子吃?” 齐席儿笑眯眯地摇头道:“不行。” 没想到齐席儿会拒绝,个矮的男青年一时都愣住了,呆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