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收缴,这极乐阁的罪名在身,日后势必会影响生意,那些经常光顾极乐阁的官员们各个都是人精,听风听音为了与其撇清楚关系,日后只怕不会再登极乐阁的大门了……” 上官诸侯也是一个聪明的,他明明已经想好了替代覃芙蓉身份的人,而却不急着说,而是将极乐阁被收缴之后的弊端列举出来,让上官侯爵自己做选择。 当然,若是有点脑子的人自然会听从上官诸侯的引导,而上官侯爵不是有点脑子,是非常有脑子,他听上官诸侯的话,不会只听字面意义上,还会听话里的言外之意。 为了能够真够证实自己的猜测,上官侯爵还是不急着反驳对方,便是说道:“那皇兄的意思是,另寻她人继承极乐阁是吗?只是……这覃芙蓉的美貌和武技天下闻名,她的镜花水月的武技无人能及,若是现在找一个人来接替其位置的话……只怕太难了。” 没成想,上官诸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微微一笑,继续游说道—— “皇弟啊,你这想就错了,对于臣子而言,听话忠心远比有能力要重要的多,有些人若是自视甚高,仗着自己本事极大谁人都不放在眼里,其实这样的人是非常危险,她觉得权族离不开她,而不是她离不开权族时,她就会无所顾忌地去向你讨要更多,就比如——她可以拿着武明道的关系来要挟皇弟你,让你陷入两难的抉择中……” 说着,上官诸侯便是有意看了上官侯爵一眼,只看此时的上官侯爵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耳朵是在听自己的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却是盯着那一本《庄生梦蝶》的解析版本。 “皇弟,你又在听我说话吗?” 看着如此态度的上官侯爵,上官诸侯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明明自己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换来的则是对方一心两用,换做是谁都会有些不高兴。 “我在听,也是觉得皇兄说得十分有道理,所以——皇兄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呢?” 到此,上官诸侯虽是对上官侯爵的态度诸多无奈,可是他还是要将自己的话说完,毕竟这可是他筹谋很久的言辞,不管对方怎么想,自己也要试图一搏。 “呵呵~看来今日本皇来此是有些不是时候啊,不过尽管皇弟心中不爽,本皇为了我权族的江山社稷,还是要将这些话说明白比较好。” “嗯——皇兄您说就是。” “那覃芙蓉留不得,留着就是祸患,这是我的观点。” “那谁来继承她的位置呢?” “我倒是觉得覃月兰更适合打理这极乐阁。” “嗯?为何是她?” “因为她乖巧听话,虽是没有那覃芙蓉的本事大,可是她在极乐阁中的威望这些年也逐渐显著了出来,身为花魁的她影响力一点也不比那覃芙蓉差,这些年她在极乐阁中结交的达官贵族更是不计其数,她的御男之术也是颇有建树,若是让她继承了现在的极乐阁,便是最好不过了。一来这丫头听话,日后咱们让她干什么她就会干什么,二来呢,她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就只能老老实实听咱们的差遣,什么跟武明道扯上关系之类的事情呢?根本就不可能,这丫头见识短,胆小怕事,却是一个过于虚荣的女人,把控这样的女人可比掌控覃芙蓉轻松得多。” 上官诸侯列举很多让覃月兰上位的好处,说白了就是为了除掉覃芙蓉,找自己的人取而代之。 那覃月兰是谁人?可是覃二叔的小女儿,在覃二叔被除掉之后,覃芙蓉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便是将这覃二叔的骨血留了下来,好生养育,本想着不让她步上妓女的老路,那覃芙蓉几次三番给她介绍良人出嫁,结果这丫头倒是一点都不领情,反倒是一直赖在极乐阁中不走,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覃芙蓉了不是? 听到这里,上官侯爵猛然合上了书,他眼神深邃远看,脸上露出让人难以揣测的表情来。 “明白了,皇兄的好意,容孤王好好想一想如何?毕竟这覃芙蓉也跟了孤王那么长时间,这可是关乎人生死的问题,容孤王好好考虑考虑。” “这是应该的,不过——龙王陛下你且要三思了,妇人之仁害人害己,凡事要早做打算才是,免得日后再次东窗事发,事情就麻烦了。” “好的,皇兄的好意,侯爵又怎么不知道呢?你筹谋长远,也是为我权族考虑,这些孤王都清楚。” “嗨~你我兄弟之间还有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这不仅仅是你的东苍,也是我上官一族的东苍,要知道东苍的百年基业可是靠上官一族祖祖辈辈血汗打下来的,绝不能因为一代人的决策失误而误国误民……” 上官诸侯这话说得过于责任夸大,为得就是为上官侯爵施加压力,让其早早做了打算。 “皇兄所言极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侯爵一定会好好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