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余光而视,一眼看到了上官侯爵表情的微妙的变化,她心里突然有了料想—— 为什么上官侯爵独独对灵遥这个人特别在意呢?到底是在意单灵遥,还是在意那个叫做灵遥的人呢…… 武玄月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之前在那树妖前,娘亲的魂魄回到了故里,曾经说过,自己的小姨还有一段未了的情缘在世间——娘亲可是这世间最有名的先知,而她的预言从未失算过,小姨的这一段姻缘对象会是他上官侯爵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武玄月登时惊了,但是她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在实事未成结果后,她不敢乱下定论。 不管这上官侯爵在意的是谁,至少现在他很是在意自己的好姐妹单灵遥,既然如此,自己何不做一个大胆的试探呢? 想到这里,武玄月收回了眼神,继续与上官昆阳交涉。 “少主这是误会了我家女官,她是我从小最后的姐妹,便是见不得月儿吃一丝半点的亏,所以……可能少主不喜欢月儿的感受让她察觉了,灵遥才会一时动气,我这就斥责她。灵遥,还不赶紧过来!免的惊扰了上官少主。” 上官昆阳抚着胸口,这才敢壮着胆子斥责两句! “什么下贱东西!也敢冲撞本少主?还有,她不过是一介贱婢,岂敢在殿上目无尊长,这以纱遮面显然对我权门龙王显然不恭敬,以本少主看,这天门真士待人接客的礼仪也不过如此罢了,什么样的主子教出来什么样的下人……不识抬举的东西!” 显然,这上官昆阳深受曹云飞蛊惑,这对武玄月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没说一句话携棍夹棒,实施挑刺,就是在没事找事。 武玄月何尝不知道这上官昆阳说这话的目的何在,而她却未曾红过一丝脸,好脾气温声解释道—— “少主只怕是误会了,我家妹妹小时候在战场上除了些许的意外,脸上被上了不清,这若是以真容示人,只怕惊扰了圣驾,加之妹妹是女子,这面纱也不过是女子的遮羞布罢了……” 说着,武玄月眼角垂落,娓娓道来时,脸上露出几分可怜的模样来。 而此刻在上官昆阳的印象中,这丫头就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坏女人,她的话根本不可信,全是阴谋! 上官昆阳斜眼瞥了武玄月一眼,这嫌弃的眼神继而落在了单灵遥的身上,没好气道—— “呵呵~~这种说法骗鬼呢?皇叔,皇父莫要听这丫头诡言善变,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角色,这手下之人在这大殿之上既然敢堂而皇之以纱遮面,鬼才知道这是真的毁容了,还是以此借口遮掩真面目的阴谋!我看你这婢女根骨结实,手上厚茧,只怕是常年习武之人,而这武道中终以面具和纱布遮面之人,不是杀手就是奸细!难不成这是你们天门派到我权族的刺客吗?!” 此话一出,单灵遥眉宇间燃起一丝怒火,对于这等出言不逊的臭小子,她现在恨不能挽起袖子来好生教训一顿,若不是自己的主子一直拦着,放作是从前,她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武玄月故装惊骇,她无辜巴巴地把求救眼神投向上官侯爵,却没想这个时候,上官侯爵抬眸远视,全然不去看武玄月的眼睛。 眼看此计不成,这上官侯爵的漠然的态度就是在首肯上官昆阳的意思,他没有反对也没有斥责,这般含糊不清,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武玄月又把委屈巴巴的眼神投向上官诸侯,这个老狐狸一看这眼神,就笑哈哈的走上前来,装模作样地斥责起自己的儿子来—— “你这小子是怎么跟真士说话的呢?真士是贵客,来咱们权族是赏脸,不是来闹事的呢!谁没事随身携带一个刺客在身呢?况且天门的女子各个貌美如花,若是这女子脸上真有个什么好歹,不如……就揭下来面纱,让咱们权族的名医瞧一瞧,看看到时哪里出了问题,没准还能够根除了这常年旧痕?还给女官曾经美貌,真士看如何呢?” 果然,这上官诸侯是明打明的老狐狸,他明明也在意单灵遥面纱后的真容,可是他却不曾向自己的儿子说话那般愚笨,先是轻描淡写的叱责对方一番,而后打着为单灵遥好的旗号,说白了就是要看清楚这单灵遥的脸。 只是,这老狐狸说话可比那上官昆阳有水平的多,也让人听着舒心得多。 武玄月佯装推辞,把话题抛给了纳兰若叶—— “多谢二位龙王的美意,只是我这姐妹的脸毁了时间太久,这疤痕中毒太深根深蒂固,连同我家师尊这过人的医术都无力回天,只怕权族的医生也……” 听到这里,上官诸侯故装吃惊,赶忙改问纳兰若叶道:“这是真的吗?连同师尊也都束手无策吗?” 纳兰若叶上前一步,微微笑道:“果真如此,当初就是这丫头带着真士来到我天门,今天门时浑身是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