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站在天坛之上,睥睨天下,傲视万物,玩弄风云,颠覆朝野—— 他的眼中再也没有曾经的怜悯,登上这天坛之上,他的眼中除了狠辣就剩下冷漠。 在他被软禁逼宫的时日,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不想说,也不愿回顾丝毫—— 就是因为经历了生死间的悬殊,他才知道活下来的可贵,只有活下来才有希望的可能,哪怕是被人凌辱,被人践踏了尊严…… 王者之路,必经艰险,若是这一路上,轻松平坦,过程毫无挑战性,这样的王者不是谁人都可以来做? 总归是熬过了黑夜,看到了曙光,待单灵遥穿过灵盘,当即解救正在受刑的上官侯爵,一阵厮杀后,无疑单灵遥以绝对优势,解决了乾青宫中的刑兵。 从那一刻起,上官侯爵体内释放出的能量,如洪水猛兽一般,大多的是被压制多时的仇恨! 单灵遥冷漠一瞥,曾经那个霸气十足,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在各种刑罚下,早已经变了模样,浑身上下头破血流,血迹斑斑,势穷力竭,体无完肤,简直是惨不忍睹。 上官侯爵坐着的老虎凳,瘸了一条腿,另一条也好不到哪里去,鲜血横流,他面色如灰,脸上丝毫没有血丝,头发凌乱,虚汗倒落,颤颤巍巍间,却还咬着牙端正仪态。 单灵遥眼神飘移而去,身后琳琅满目的十八般刑器,刀光闪闪间,都都沾着鲜血…… 看到这里,单灵遥脸上没任何表情,心中则是一阵冷汗,这件件刑器,哪一件落在人的身上,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五脏剧裂,而这十八样刑器都用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人竟然还活着,这简直就是奇迹! 上官侯爵虽说惨败身躯已然没了人形,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一丝希望,他的腿已经废了,一条腿被挖去了膝盖骨,另一条腿则是被架在了老虎凳上,早早变了形状…… 单灵遥心中微颤,嘴上不语任何,心中则是万马奔腾,波涛汹涌。 她开始打心眼里佩服上官侯爵这个人来,明明已经被人折磨了没了人形,而这王者的仪态丝毫没有松懈。 单灵遥好奇地走上前去,一手推掌而去,催毁掉了上官侯爵脚下的木块,脸上仍是没有表情,看着这上官侯爵的腿已经没了知觉,基本可以判断为报废了。 单灵遥一手抵在了上官侯爵软趴趴的右手脉搏之上,她闭眼细听,在诊脉的时期,那些上官侯爵受了刑的场景,一个画面接着一个画面转进了单灵遥的脑海中。 看到这冲击力极强血粼粼的画面,连同单灵遥也无法镇静下来,这帮畜生简直是猪狗不如,豺狼虎豹,如此惨绝人伦的刑讯手法,他们是怎么下的了手呢? 这个男子,可是权门的皇子,再怎么不济,也轮不着一帮子宦官杂碎凌辱!! 单灵遥眉头微微隆起,这脑海中海面感太强,以至于她竟忘记了她的本质工作是帮人诊气切脉。 终于,单灵遥彻底忍不了,她霍然睁眼,面色不改,转身而至,运发体内灵气,登时间天空万花飞舞,花瓣利刃,在空中飞梭穿梭,来去无影。 上官侯爵疑惑,颤颤巍巍抬了一抬自己的眼皮,登时怔然愣住,惊得不知所措。 若是自己没有看错的话,眼前的姑娘难道是在帮自己出气…… 只看这花瓣飞刀,下手很稳,飞刀如梭,雷厉风行,刀刀入体,便是在千刀万剐了刚才在场每一人的尸体…… 看到这鞭尸的情景,上官侯爵虽是惊讶,但是却有种出了一口恶气大快人心的快感。 单灵遥发泄完自己多余的情绪后,适才转过身来,那嫉恶如仇的嘴脸,当真一点不像平日里的她。 看着这冰冷的面孔下,上官侯爵不知道为何,看到这张女子的脸,自己却觉得异常的亲切。 单灵遥大步霍霍而来,看着上官侯爵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疼万分,拘着性子,合谷行礼而道:“上官公子,纳兰一族护驾来迟,让公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上官侯爵干咳了两声,颤颤巍巍扬起一手,沙哑着嗓音道:“无妨……雨落姑娘能来救我一命,已经是上官侯爵之万幸,若……若不是……雨落姑娘前来援助,上官侯爵还不知道……咳咳咳……还不知道……咳咳咳……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听到这里,单灵遥眼神微颤,脸上表情微妙变化,暗自心道—— 原来,他是把我误会成了姐姐…… 不过,算了——是谁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把握时机。 想到这里,单灵遥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紧接着下一个动作了—— 单灵遥缓缓扶起已经瘫了的上官侯爵道:“上官公子,你身上伤势过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