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纳兰凤鸣惊羡双眸,这脸上除了惊慌失措之余,转而兴奋激动多瞧了忘川河中的景象。 纳兰凤鸣两眼紧盯河间孩童的模样,声音跳跃激动的音符道:“那……那小子果真是我的儿子?” 纳兰垂青应声答道:“嗯,若不然你看看这孩童的无关,跟你和纳兰紫英丝毫不相差,若不是你们两个的儿子,换做是谁都是不信的。” 纳兰凤鸣两眼发直,喜极成泣,连连点头道:“也是也是!!这小子的眉眼向我,口鼻像她娘亲,他就是我和紫英的孩子错不了——” 看着纳兰凤鸣兴奋的模样,纳兰垂青实在不忍心,道出一个残酷不仁的实事,但是事已至此,自己不说也不可能了,毕竟事态紧急。 纳兰垂青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我是为了杀了纳兰紫英,取而代之,登宝大典坐上天门至尊的位置是吗?那我来告诉你,你可知道我早日被纳兰紫英种下了这绿荷花钿,若是杀了她纳兰紫英,我也必定命丧黄泉……” 此话一出,纳兰凤鸣双眼惊滞,缓缓回过头来,一脸愕然疑惑道:“若是如此……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杀了她,你也活不了啊!!” 纳兰垂青低头叹息,转而抬头,坚定了意识道:“因为大义,因为天门的生死存亡之大计!你可知道因为你们儿子的存在,天门如临大敌,纳兰紫英不死,此事暴露之后,天门子弟会怎么看纳兰紫英这个掌权者呢?自身不正,却要勒令他人,规矩严于律己,宽于律己,这样的王者,自己的手下能够信服吗?天门动乱,权门会联合鬼门,趁势骚动,打进我天门内部,内忧外患不断,天门政局,就此毁于一旦!我不允许这样的局面发生,我宁愿用我自己的性命,去赌天门的性命,我死了还有纳兰师尊可以主持大局,天门不怕失去一个纳兰紫英,也不怕少了一个纳兰垂青,若是我俩的死,能够改变天门的局面,我宁愿跟她一起下地府陪葬!” 此话一出,纳兰凤鸣惊闪双眸,在纳兰垂青脸上他看到了曾经纳兰紫英的耿直和坚定,而就是这样的神情,曾经深深地吸引了纳兰凤鸣。 说完这样一番话之后,纳兰凤鸣咬了咬牙,却还是为纳兰紫英求情道:“垂青,算我求你了,念及我们同门一场,放了她吧,我带她远走高飞,绝对不会再让她在世人面前出现,这样还不行吗?” 纳兰垂青冷笑一声道:“凤鸣哥哥,你莫要自欺欺人了,纳兰紫英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你觉得她是那种忍气吞声,不计前嫌的个性吗?” 说到这里,纳兰凤鸣突然哑然,低头不语。 纳兰垂青轻叹继续道:“况且……她若是不死,你觉得你们儿子以后会怎样?你这辈子是怎样走过来的吗?她纳兰紫英何等心狠之人,这样冷血女人,你指望他会对他的儿子付出怎样的真心吗?只怕有朝一日,她活过来了,为了夺回王权,她会不惜以自己儿子的性命为筹谋,你想让你的儿子走上和你相同的路吗?” 听到这里,纳兰凤鸣惊恐双眸,似乎在他的神情中,默默流露出一丝了绝望。 眼看纳兰凤鸣不再阻止自己前行,纳兰垂青奋力蹬地,欲要飞奔而去,追击那纳兰紫英的身影。 却在这个时候,纳兰凤鸣一把抓住了纳兰垂青的手臂,再次将其拦了下来。 纳兰垂青几分恼火,一手摆开纳兰凤鸣的手,气急道:“凤鸣哥哥!算我求你了成不?别在妨碍我了,我好话歹话说尽,你若是非得阻拦我的话,那就别我不客气,我不想对你出手,你可明白?” 却没想,纳兰凤鸣别头姑息长叹之后,缓缓抬起头来,面色憔悴,心如死灰道:“她由我来亲自了断好吗?总归她走上现在这一步,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若是那些年我总是纵着她惯着她,她也不会走上这条路上,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这一份苦果就有我来亲自吞咽……” 看着纳兰凤鸣垂死而有失落的容颜,纳兰垂青动容于心,却在关键的时刻,未曾妥协:“凤鸣哥哥,别怪垂青狠心,你家的儿子还需要你去养育,她已经没了娘,不能够在没有了父亲,你要好好活着,而我呢……我烂命一条,现在也被纳兰紫英种下了降咒,我早已经做好了一命抵一命的准备,反正她死了我也得陪葬,何必再多一个人枉生呢?” 谁想,纳兰凤鸣用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运气而发,一手抚在纳兰垂青,狠狠用力抹去,手落花钿清除,一点痕迹不曾留下。 纳兰凤鸣轻笑道:“忘记告诉你,这一招还是我教那丫头,我在她的头上下了一个凤凰的降咒,寓意生生死死她要跟我在一起,她故去了,我跟一样,也要陪着她去她到那个世界去,我俩之间,再也容不得第三个人了,所以,还请你手下留情,成全了我俩这对苦命鸳鸯如何?” 纳兰垂青惊慌失措,一手抚在额头,不敢相信自己身体的感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