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鸢岫端袖愁眉凝视,心乱如焚,却又毫无头绪。 眼看纳兰鸢岫陷入到了苦恼境地,武玄月站起身后,缓缓张口道:“实不相瞒,今天下午我去我娘亲哪里探望娘亲,结果在我娘亲的处所处,遇到了上官王上,他跟我说了这样一番话后,就离开了。” 纳兰鸢岫听到这里,慢慢转身,意味深长道:“他仅仅就是跟你口头上说说吗?” 此话一出,武玄月心知肚明,纳兰鸢岫的意图在明显不过了,果然对于上官王上阴险狡诈,不大幕的不罢休的一面,纳兰鸢岫了若指掌。 眼看纸包不住火,武玄月深知,纳兰垂青的母亲被掳走要挟自己的事情,肯定在纳兰鸢岫哪里隐瞒不了多时。 到此,武玄月故装姿态,无奈一叹道:“哎——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姐姐,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的娘亲已经被上官王上给掳走了,上官王上那我母亲的生命要挟我,我现在也是六神无主,我不知道该如何怎么办?” 纳兰鸢岫听到这里,脸上风轻云淡一笑,意味深长道:“是吗?所以呢?上官王上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呢?” 武玄月直目而视,自知道此时的纳兰鸢岫眼中恍惚间,已然充满了质疑,刚才自己努力半天的功夫算是白费了,纳兰鸢岫的眼中再次对自己竖起了防线。 此时,武玄月已经后悔刚才口不择言说出了一番话,转念一想,此时早晚要暴露,与其让纳兰鸢岫事后占卜出来,不如现在自己老实交代微妙,若不然到了那个时候,纳兰鸢岫就彻底对自己失去了信任。 既然如此,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覆水难收,索性自己就彻底交代了自己的立场。 武玄月稍稍斟酌片刻道:“上官王上企图通过要挟我,逼迫我拉纳兰紫英下马,并且他承诺我,若是我成功将纳兰紫英拉下天门至尊的位置,那个位置,他会拥护我上位——”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冷笑一声,缓缓道:“你觉得如何?这些话你信吗?” 武玄月轻嗤一笑,张口道:“怎么可能呢?他上官王上是太小瞧我纳兰垂青了!若是我答应他了,我就是天门一等一的叛徒,虽然我狠毒了纳兰紫英不假,但是也不至于为了除掉她,而不择手段了去!况且,我也知道我额间这绿荷花钿的意义,现在的我,已经身不由己,纳兰紫英和上官王上,把我放在火上烤制,放在冰上刺骨,为得不过都是他们各自的私心和私欲罢了,我也不过是他们眼中一个暂且有用的棋子罢了,待我走不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那么我就会像是纳兰枝蔓的下场一样,死无葬死之地,而她死死守护的真相,却是连她到死都不知道的假象——我不想做任何人的棋子,也不想被任何人钳制,更不想被任何利用!” 纳兰鸢岫脸上划过一丝心满意足的笑意,转而又是一幅静谧的恬然笑容道:“你不想被人摆布,却也走不出被人左右钳制的局面,你头上种下了绿荷花钿,便是纳兰紫英对你下的降术,你俩从今往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死了你也会跟着一同香消玉殒,而那上官侯爵则是拿着你亲人的生死要挟你,让你做出选择,这样的难题,还真是不好做啊~~” 谁想,武玄月轻哼一声,态度释然,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武玄月眼中坚定,一字一眼道:“这道题对于我来说是无解,但是换一种思路,或许就有了答案了——我这条命早已经死不足惜,若不是因为我的娘亲一人在世孤苦伶仃,做了那么多恶事的我,根本不配为人,纳兰紫英曾经骂我极是,我体内留着鬼族卑贱的血液,这就是我下贱的原因,关于作恶,无人知晓,每每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的内心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感,更是血脉膨胀,难以自持,可是事后,我的良心就该疯狂的谴责我自己,为什么当初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头来害人害己,可是事情我已经做过了,在后悔有用吗?我恨我自己已经成枉然,却也只能够在这泥潭中越陷越深……所以,老实说死亡对于我这种罪人来说,没准也是一种解脱呢?” 听到这里,纳兰鸢岫双眼恍惚,似乎已经明白了眼前女子的来意。 武玄月顿了一顿道:“所以,我已经想好了我该如何去做,有我这来手刃了那纳兰紫英,反正她死了我也活不成,索性就来个鱼死网破,以命抵命,而天门至尊的位置,就有你来接替,现在天门最需要的人,就是你纳兰鸢岫,而作为这一次行动的牺牲,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我的母亲年时已高,女儿不孝,不能够为她养老送终,而姐姐……我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帮我代劳吗?” 纳兰鸢岫双眉紧皱,登时长吁短叹,踱步向前,俯首哀叹道:“事情非得到这一步不可吗?难道维持现在的局面不好吗?” 武玄月一语激动,当即反驳了纳兰鸢岫的软弱推辞道:“纳兰师尊,你醒醒好不好!!纵观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