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
如卡莱尔承诺的,会堂里第二三四颗恐惧毒气弹没有爆炸,不仅如此,确认布鲁斯没有耍花招的意向后,他干脆利落地让手下给每个人注射了解毒剂。
布鲁斯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绑住他手腕的绳结,百无聊赖地开口:“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我可不想错过明晚的泳池派对。”
“很遗憾,我不是为了钱。”卡莱尔双臂抱胸,倚在距离布鲁斯有一段距离的门上,用令布鲁斯不适的、仔细到苛刻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布鲁斯——
他面上放松实则警戒的肌肉、拨弄绳结时细微的小动作、眼神扫过武器时微不可查的停顿……
“这间安全屋至少能承受三次反坦克火箭筒的袭击,而
() 你被注射了三倍的肌肉松弛剂,所以别白费力气解那个绳结了,毕竟我是个惜命的人,”卡莱尔顿了顿,跃跃欲试甚至可以说亢奋过头且不怀好意地叫出布鲁斯的另一个名字——
“蝙蝠侠。”
布鲁斯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卡莱尔无疑是自负的,这意味着他没必要上演“你搞错了”的戏码,因为对方绝不会信。
这一刻,布鲁斯的脑子里闪过无数顾虑,他露出了破绽?什么时候?知道他身份的人有多少?绑架案的背后还有多少人的手笔?卡莱尔想要什么?……
“别板着张臭脸,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的身份,除非蝙蝠侠打算杀人灭口——”卡莱尔故意停顿了一秒,见布鲁斯对他的冷笑话毫无反应,遗憾地耸耸肩,“好吧,我当然知道你不会。”
聒噪,毫无幽默感。
布鲁斯心里无情地点评道。
对付卡莱尔这类自视甚高的愉悦犯,最好的办法便是不予理会,只要对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应,便多多少少能消停点。
可惜布鲁斯犯了两个认知上的错误,首先,尽管这么说有开脱的嫌疑,但卡莱尔的确不是愉悦犯,顶多算是金融型罪犯。
人人都知道被蝙蝠侠抓住了小辫子就得进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哥谭的形势向来瞬息万变,进去时是黑老大,出来时保不齐成了黑小弟。
企鹅人是生意人,这意味着他同某些专注搞事的穷光蛋不一样。
进监狱?可以。辛辛苦苦赚的钱没了?不行!!!
于是卡莱尔甚少涉及冰山餐厅旗下真正的“黑产”,他更多时候只负责出点子,以及将黑钱洗白。
就算偶尔犯事,他不光手脚够干净,并且得益于美国司法系统出色的“无罪推定原则”和“保释金制度”,至今蝙蝠电脑上卡莱尔的档案里也只有一连串“疑似金融犯罪”的记录。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卡莱尔目前只是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怎么都抓不到把柄的法外狂徒。
布鲁斯犯的第二个错误,是他低估了自己、严谨点说是蝙蝠侠,对卡莱尔的吸引力。
与小丑这类以蝙蝠侠的反应取乐的真正的愉悦犯不同,蝙蝠侠不需要任何反应,他的存在本身对卡莱尔就是一种吸引。
布鲁斯的一言不发并没有叫卡莱尔失去兴致,他思考过后,认为是自己的沟通方式出了问题,毕竟蝙蝠侠不可能有错。
“我有太多想知道的了,我猜你也是,不如这样,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我发誓不会对你撒谎。”
从会场见到布鲁斯起,卡莱尔眼底便藏着一抹笑意,此时,壁灯照在他眼睛里,使那层薄薄的虹膜亮得一塌糊涂,也叫布鲁斯看得一清二楚。
卡莱尔的眼神如此真诚,真诚到如果不是布鲁斯分析资料时发现冰山餐厅近三年的扩张道路与对方的轨迹高度重合,他几乎就要相信青年的鬼话了。
卡莱尔与罪犯的唯一区别,不过是前者还没有彻底跨过那条线,至少现在没有而已——
“你还是不相信我?”一道不敢置信的声音打断布鲁斯的思绪。()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伤心了……声音的主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忍不住掰着手指向这个无情的男人细数自己的诚意,首先,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把这个价值连城的消息卖给任何人;其次,虽然有借你的手扫除障碍的因素,但你以为新型毒品的案子,消息和线人又是谁递给你的?总不能是那个仙人跳你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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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不得不出言纠正他的用词:“……这不叫仙人跳,他只是没履行答应我的事——”
卡莱尔冷酷无情地打断他:“不,这就叫仙人跳。”
布鲁斯:“……”
行。
“还有今天,为了照顾你那该死的圣母心,我甚至干了出生以来第一件多此一举的‘好事’——给会堂里的那些蠢货专门注射了解毒剂!明明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毕竟一个亿的捐款贪了九千万的不是我,亏心事做多了在恐惧毒气里对着布鲁斯·韦恩尖叫‘蝙蝠侠别过来’的人也不是我,要我说即便他们死了,大小也算我为哥谭做了件真正的好事!”
然而就算这样,卡莱尔面前这个可恶、顽固、脾气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