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灵鸟看出来它的生气了,轻哼一声道:“我可没说错,我以前听人说过的,你们魔族以前就是三界最低级的奴隶,都是因为夜继声那个魔神出现后才改变的,他是个嗜血只会杀人的大魔头大坏蛋,你们魔族人也都是血统低贱的笨瓜。”
窗沿上的小团子呼吸剧烈的起伏。
因为是株小草的关系,植物都是很安静的,所以简真的性格一直都有点佛系很少会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这只鸟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它却格外的生气,不是那种平时被逗了后的气恼,而是整个身体都好像胀起一股燃烧的火。
红灵鸟有点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又没说错,你个没修为的破草瞪着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你再瞪着我小心我吃了你……”
简真说不出话来,急的想哭,它直喘气,从窗沿上蹦了下,怒极了竟是有一道清脆软糯的声音破口而出:“他才不是大魔头,你才是坏蛋!!”
红灵鸟愣住了,不懂为什么修行不到百年的灵体居然能说话了。
简真自己也愣住了。
可是刚刚的那一口气似乎把它血液的灵气都调动起来,火烧遍全身,因为擅自突破调动了所有的力气,喊完这句话后居然站不稳,眼看就要掉下去。
一双手接住了它。
玄色的衣袍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痕迹,简真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夜继声的话落下来,低沉而慵懒:“本尊一会儿不看着你,就能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
栏杆处吓的想跑的红灵鸟飞到半空中被红色的魂火缠绕焚烧与空中连渣都不剩下。
简真精疲力尽的想抬起头来。
夜继声冰凉的指按住它,低低的声音比平时的淡漠似乎多了些什么,他道:“睡吧。”
这一觉睡的很沉。
强行运转了灵气和人吵架的后果就是整颗草要比平时休眠的时间更要久,而且琉璃石的寒气重新入侵了回来,更让草震惊的是,简真醒来后,就发现不远处的大祭司提着一壶药站在殿中。
魔宫的寝殿向来是安静的。
夜继声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阳光洒落下来,他问:“这就是它要喝的药?”
大祭司点头说:“是的尊上,老臣研究了一下,仙草受伤的原因就是因为动怒后强行运转了灵力,导致经脉受损的,所以臣花费了这些天的时间,查阅古籍,终于找出了滋养的法子,用上百种灵药熬制出来了这壶汤药,只要每天给仙草灌溉下去,可恢复如初。”
窗台上的简真枝桠一抖,什么,做了草还要吃药?!
夜继声道:“有劳大祭司了,放在这里吧,本尊会给它用上的。”
大祭司的手起,汤药便在空中微微的旋转,最后落在了夜继声的桌上,放稳后才道:“这汤药要趁着温热灌溉在枝叶和土壤中,流转过仙草的经脉方能有效果。”
夜继声淡淡的点了点头。
大祭司知道自己的使命结束了,这才转身离开。
待他离开后,夜继声缓缓的打开了汤药的药壶,刚刚掀开一个口后,其中就传出了剧烈的苦气,混杂着乌黑的药汤弥漫开来。
天生就怕苦的简珍:?!!!
苦的草叶子都蜷缩在一起了。
它几百年前还不是颗草的时候,自幼体弱,常年住院,最怕的就是吃药。
谁知道草生艰难,成了草后还要吃药?
窗台上的小草把叶子弱弱的收起来,用实力表示拒绝。
夜继声把汤药拎起来,淡淡的瞥它一眼,开口道:“本尊记得,你已经两百岁了。”
某草捂住耳朵,不听不听!
“隔壁大祭司的儿子十岁就已经不怕喝药了。”夜继声端着药壶走了过来,红眸垂下来看着它:“你呢?”
某草继续缩起来,呜呜呜,它叶子都是软的,要骨气干嘛。
夜继声挑了挑眉,开口道:“本尊听闻南海的玉露水最甜,正考虑要不要让炎姬去采……”
简真缩起来的叶子微顿,似乎是浅浅的思考了下,然后把叶子舒展开来了,有些开心的晃了晃,最爱喝玉露的小草讨好般的抖了抖叶子。
夜继深将大祭司煮好的汤药洒下来。
乌黑泛苦的药汁从上面浇落下来,浸透了每个枝桠,巨大的苦味充斥了整颗草的全身心,哭的简真整颗草都忍不住的抖了下!
刹那间。
仿佛天地间都安静了。
抖完叶子的简真迟钝的抬起枝桠,就看到了站在窗畔的夜继声俊美如玉的脸上,从眉眼,甚至那双薄唇都沾染上了药汁,这是三界令人忌惮的魔神,此刻脸上却被一颗小草抖上了落下来的苦涩药汁,可夜继声的容貌实在是过于艳绝,哪怕是此刻也并不显得狼狈。
相反的。
在小草惊恐的目光中,夜继声抬眼,红眸清晰,那从脸颊滚落的药汁仿佛如那日在幻境中的血液一般落下来,带着几分令人心颤的魅力:“放心,本尊不怪你。”
“咚”
药壶被放下。
简真松了一口气。
夜继声修长如玉的手平静且稳,嘴角勾起了一抹在简真看起来极为渗人的笑容,缓缓开口:“这笔账,你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