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上一层金边,他的睫毛被照得仿佛透明,侧脸布满红云,几乎要融化在卡洛斯的臂弯之间。
闭上眼后,黑暗令宁宴的反应变得迟钝,却又让其余感官被无限放大。
军雌的吻细细密密地缠住他的唇舌,时而又落在面颊、鼻尖,或是湿润的双眼,给他留出喘息的余地。耳畔是对方清晰的心跳,夹杂着宁宴喉间溢出的一两声呜咽,伴随轻微水声。他感受到军雌的双臂紧紧揽着自己,将他裹在温热的体温中。
重重感官包围之下,他沉溺在一片名为卡洛斯的海洋。
不知何时起,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甜香。宁宴的后颈蔓开连绵热意。
卡洛斯嗅到信息素的味道,知道这是把雄虫欺负得太过了。他最后吻啄几下,才舍得结束这个吻。
宁宴被亲得头脑发懵,趴在他怀中匀着气息,半晌没缓过劲来。
卡洛斯轻抚他的后背,替他摘下耳机,怜惜地吻了吻雄虫眼尾处的晕红。
不知过了多久,宁宴才有所动作。
他睁开眼轻眨几下,随后猛地将脸埋进卡洛斯的怀里,只露出红彤彤的耳根。
卡洛斯失笑,忍不住伸出手。刚捏
了两下,就被宁宴头也不抬地抬手拍掉了。
“宁宁?”卡洛斯克制着声音中的笑意,知道这时候该哄一哄,“让我看看,好不好?”
宁宴被他这样纵容的语气哄得更加脸热,没坚持多久就乖乖抬起头,露出嫣红微肿的唇瓣和尚未褪尽雾气的黑眸。
卡洛斯摸摸他的脸颊,轻声问:“这次还凶吗?”
“……不凶,”宁宴把下巴搁在他的胸口,“但是太久了。”
宁宴看着他一本正经、气定神闲的模样,忽的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偏头在他侧颈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卡洛斯的肌肉绷紧一瞬,又立刻放松下来,态度很好地认错:“好,我下次不会了。”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宁宴立刻从他颈间缩回脑袋,戒备地望着他:“不准再亲了!”
卡洛斯见他炸了毛,赶紧把他按回怀中,安抚地拍一拍揉一揉:“嗯,不亲了。”
宁宴这才放下心,慢慢枕回军雌的胸口。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触感怪好的,于是用柔软的脸颊蹭了一下。
发觉卡洛斯不在意,他幅度更大地拱了拱,随后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宁宴这才记起来,从衬衫口袋里掏出那支小麦克风,捏在指尖把玩。
他们安静地依偎片刻,宁宴忽然想到了什么,瞥一眼卡洛斯,眼神带上了控诉意味。
“你刚才把我的信息素都亲出来了。”
这么嘀咕的时候,他用小麦克风戳了戳军雌的喉结。
“您不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吗?”卡洛斯任他胡闹,语调中含着笑。
这句话让宁宴心虚地哑了声,只得闷不作声地在卡洛斯的喉结上又戳几下。
他又没上过生理课,当然不知道该怎么释放和收起信息素。
卡洛斯也没纠结于这个话题。他将手臂横在宁宴腰间,反复比划着,神情专注,比处理文件时还要认真。
片刻后,他得出了想要的结论,眉心一松,低声喃喃:“终于养胖了一点。”
“什么?”宁宴没有听清,只依稀捕捉到几个字眼。
卡洛斯见雄虫趴在自己身上懒洋洋的模样,忍不住又去捏他的脸蛋,温声哄着:“您好像长高了。”
“真的吗?”
宁宴顿时惊喜地睁大眼。
他这副神态透着几分稚气。卡洛斯心头一动,语调也不自觉地放轻了:“真的,您年纪还小呢。”
还不到十九岁。
想到这里,军雌的心变得无比柔软。
怀中的雄虫,往后就由他守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