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酸涩感却自胸腔处却蔓延开来。卡洛斯深呼吸几下,努力组织语言,试图宽慰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卡洛斯抬起头,观察到雄虫的眉目间有些倦意。
u5yH462Tg:“早点休息吧,晚安。”
对面回复了一句“晚安”。片刻后,卡洛斯看到病房内的雄虫侧身躺下了。
雄虫的半张脸陷入枕头里,卡洛斯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他脸颊被挤出的一点儿柔软弧度上,忽地像是被烫着一般收回了视线。
他恍然惊觉,自己竟像是那个暗处的偷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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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伊恩告知宁宴转病房的消息。
宁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清楚,
只当是治疗需要,
自然一切听从对方的指示。
雄虫早上醒来后一直在终端上聊天,仿佛一夜之间染上了网瘾。伊恩搀扶着他坐上轮椅,不小心瞥到一眼屏幕,看到对面顶着一串乱码昵称。
被推出病房时,宁宴无意间侧过脸,向病房的方向瞥去一眼,面色微变。
他才发觉病房的外墙是这种材料,房内发生的一切都能被清清楚楚地看到。
“外墙是单向玻璃,怎么没有告诉我?”
伊恩解释:“所有医院的特护病房都是这样的,以便在雄虫阁下有需求时,工作虫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宁宴注意到对方的措辞,“那雌虫呢?”
“军雌从治疗仓出来后,伤势基本能够自行康复。亚雌虽然慢一些,但也只需要转入普通病房就够了。本来您应当在特护病房住到出院,但昨晚卡洛斯上将忽然要求将您换到普通病房。”
伊恩说到后面,语气颇有几分不赞同。
宁宴却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关于雄虫的一切都会被特殊对待,但他依然难以接受这种每时每刻都处在监控下的处境。
他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刚才编辑到一半的消息。
新的病房虽然没有原先那样的环境,但一应设备都是按照最高规格来布置。
宁宴在这里养了几天伤,才想到自他醒来后,雄保会居然没有一丝动静,全然不符合往日的作风。他心下疑惑,再加上有意了解那场绑架的后续,于是联系了雄保会,却得到“这件事已经交由卡洛斯上将接手”的答复。
……怎么又是卡洛斯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