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和朱橚相互看了一眼,神色里面都有着一丝恐慌。 “你有什么想法?”朱标看了韩度一眼,沉声问道。 韩度叹息一声,说道:“咱们有什么想法,皇上恐怕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要救宋国公,那就要兵贵神速。必须要抢在皇上下旨之前,将宋国公救下。” 说心里话,韩度是真的不想掺和这么一手。但是没有办法,朱标和朱橚两人一前一后都来了,韩度便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坦然接受,然后再想办法搭救冯胜。 想了一下,韩度突然问道:“我想问,宋国公还有几日到京城?” 朱橚虽然是冯胜的女婿,但是他整日埋头在太医院里,对于父皇的旨意他还真的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对于老泰山什么时候回京,他还真的不知道,只好将目光看向太子殿下。 朱标立刻说道:“按照父皇的旨意和宋国公的脚程来看,应该是在三日后。” “三日后~”韩度琢磨着这个时间,“还是有点紧了。” 说罢,韩度抬头看向两人,说道:“这样,事不宜迟,我即刻进宫求见皇上。” “你有办法了?”朱标顿时大喜,又连忙说道:“要不要孤帮你?只要有用得着孤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韩度却抬手拒绝道:“不。这件事殿下和王爷都不宜掺和进来,就让我独自去求见皇上吧。而且咱们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朱标情不自禁的点头,赞同韩度的看法。他太了解父皇了,自从母后故去之后,父皇就再也没有露出过一次笑容,哪怕是对他也是如此。朱标知道,父皇这是还没有从母后的离去里面走出来,这个时候的父皇必然是最为喜怒无常的。他若是直接去求父皇饶了宋国公,说不定不仅没有能够将宋国公救下,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这也为何朱标不先去求见父皇,而是要先来找韩度的缘故。 韩度看向朱橚,说道:“我不能保证能不能劝住皇上,若是失败了,你可不要怪我。” 朱橚重重的缓缓点头,“尽人事听天命,本王明白的。” “那就好。”有了朱橚这句话,韩度才真正放下心来。 朝两人展颜一笑,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进宫求见皇上。” ...... 韩度猜测的没错,就在他和朱标两人在府里商议的时候,老朱的眼睛却一直都盯着他们。 老朱神色阴郁的坐在乾清宫里,好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太子在做什么?” 老太监立刻上前,轻声回道:“太子殿下今日没有批阅奏折,去镇海侯府找韩度了。” 老朱闻言顿时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标儿还是太过仁厚,为帝王者没有雷霆手段,如何能够让天下臣服?” 老太监站在一旁不吭声,就好似一个聋哑人一样。 老朱也没有再问老太监,重新低下头去看手里的奏折了。忽然,老朱厉声喝道:“陕西布政使竟然连修个水泥道路都修不好,着即刻羁押回京,听候发落。” 听到皇爷杀气腾腾的话,老太监不用看都能够想到这位布政使头上的脑袋恐怕要不保。 自从皇后娘娘故去之后,皇爷的脾气就暴躁了许多,经常因为一点小问题便问罪官员。如此杀气凌厉的皇爷让跟了十几年的老太监都感到害怕,根本不敢多吭一声。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个宦官来到殿外探出脑袋。 老太监正要前去询问,老朱却忽然抬起头,啪的一声将御笔拍在御案上。 怒道:“探头探脑的做什么,有什么事进来禀报。” 宦官被吓的不轻,平日里他虽然传话的时候也偷瞄过皇爷,但是却没有见识过皇爷发怒的时候。现在皇爷的怒火突然降临到他的身上,吓的他快要魂飞天外,战战兢兢的朝着殿内走去。还没有来到御前,便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宦官想要抬头去朝老太监求救,却只看到老太监将脸侧向一边,完全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 事到临头,宦官哪怕是额头密密麻麻的冒出冷汗,但仍然是强撑着开口道:“回,回禀皇爷话,镇海侯韩度求见。” 听到韩度来了,老朱脸色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直接挥手道:“让他滚回去,不见。” “是。”宦官如蒙大赦,连忙屁滚尿流的转身出去。 韩度在宫门口等了半天,却只等到老朱不见自己的消息。 见宦官就要转身离去,韩度连忙叫住他,“这位公公,等等。” 宦官不得已停下脚步,转身朝着韩度微微躬身,“侯爷,皇上既然不想见你,那还请侯爷回去吧。” 左右看了一眼,见守卫都没有看向他这里,他又凑近韩度一点,继续说道:“实不相瞒,皇爷这段时间心情欠佳,侯爷还是不要自找不快的好。” 韩度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再试一试。于是便说道:“本侯有道奏疏想要呈给皇上,不知道公公可否代为呈给皇上?” 普通官员的奏折自然是必须要经过通政司,然后一步一步才能够呈到老朱御前的。但是韩度不同,他有直接上奏之权,可以直接递进宫里。而且韩度的奏折无论是哪个宦官接到,都必须要亲自呈给皇上。 宦官顿时一阵为难,对于韩度的要求他不能拒绝。但是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跑到皇爷面前去触霉头。一个不好,他吃饭的家伙今天就得搬家。 正在他所有为难的时候,韩度悄无声息的从怀里拿出一叠宝钞,大概有三百贯的样子,塞进宦官怀里。 “侯爷,这......”宦官想要拒绝,可是韩度的速度更快,根本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便将宝钞塞进他的怀中。 宦官见此,也知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