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她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地方,然后把头布再次拉到头上将头和包好,只露出一双眼睛。 拖着砍柴刀她就寻着烛火最亮的地方而去。 锋利的刀尖碰撞在青石板上,在黑里绽放着璀璨的火花。 “谁!谁在那!停下!”身后传来喊声。 林桃紧了紧握着刀柄的手,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竖起的耳朵,清晰的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 转身,挥刀,宽大的刀身正中身后之人的面门。 咚咚两声闷响,两名护院打扮的男人紧闭双目失去知觉的躺在地上。 就着二人的腰带,把他们的手脚反捆,再把他们的鞋子直接塞进二人嘴里。寻了间没人的屋子,就把二人丢了进去。 要说,这么大的宅子,也是有它的好处的。 若是像余晖苑一样,刚刚够他们住,就压根不会有多余空置的屋子,给她这么用。 一路上,她可没少遇着秦家的护院。 顺带手的,就把人打晕捆好,要么藏在院墙角落里,要么找间没人的屋子丢进去。 至于忙进忙出的那些婆子丫鬟小厮的,就更容易了。 等她寻着琴音来到中院的时候,不远处的花厅里,男人女人的笑声混成一片传来。 那些个污言秽语,听得林桃蹙眉。 来到门前,她手一抬,推门而入。 反手,就轻轻把门给关上了。 厅堂里,大多数男人忙着对身旁的女人上下齐下,另一些,则是已经喝得不醒人世,倒在小桌上呼呼大睡。 而主位之上,一个中年男人正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喝着女子送至嘴边的酒。 角落里,几个眼熟的面孔,或是抚琴,或是弹着手里的琵琶。 整个场面看上去,那叫一个骄奢银逸。 “你们这庆功酒,吃得是不是有点早了?”林桃呵呵笑道。 话一出口,琴声骤停。 有人揉着眼疑惑道:“这婆子是谁?” 还有人哈哈大笑:“哪来的疯婆子?找死是吗?” 还有人打趣主位上的男人:“秦老爷,你这大门是没人看的吗?居然放任一个疯婆子行走,不怕被看了笑话?哈哈哈。” 笑声群起。 “你们都在这商量怎么灭我一家数口了,居然不知道我是谁?”林桃轻抚着手里的砍柴刀。 就如同他们刚才轻抚身旁的女子一般。 “是、是她!”有人惊呼出声。 顿时,左拥右抱的男人们,像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似的,一激灵过后,酒醒了。 “怎么会是她?” “她她怎么进来的?” “谁放她进来的?” “……” 一些眼神好的,两个眼珠子瞪得噌圆的看着她手里的砍柴刀,直咽唾沫。 而那些衣不避体的女子,尖叫连连的往角落里缩成团。 主位之上的男人,拍桌而起:“来人!来人!人都死了去了?来人!” 林桃两眼弯弯:“抱歉,你那些护院,怕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啦。” 话音一落,男人们的脸瞬间苍白了几分。 “你唬谁呢?”主位上的男人气得绷直了身体,大手再次拍在桌上吼道:“来人!人都死了吗?” 如河东狮吼般的嗓音,震得林桃掏了掏耳朵。 然而……外面除了安静,也只剩下安静。 林桃弹了弹砍柴刀的刀身,当当的清脆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我家老二在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愿意开口。 林桃几个箭步上前,直接一刀把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的头给砍了。 血溅当场,女人们尖叫连连,像一群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似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而在场的男人们,直接被吓傻了。 “不说?”她转头看向左手边的男人。 嘭的一声,男人像是脚软瘫倒在椅子上。 他那两条腿,抖得都快出现幻影了。 “秦、秦老爷,救我、救我。” 主位上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你、你这疯婆子!想要你儿子,你最好乖乖把刀放下!” 林桃眉头高挑,一抬手,直接送走了左手边的两个人。 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