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地皮这种东西有限,得好好利用起来。 眼下名宿的价钱,已经不适合镇上的普通百姓租住了。 她想,买些荒山下来,建些木屋便宜佃出去,即能解决了普通人住的问题。又能再让镇上的地价继续往上涨涨。 她都想好了,把镇上的产业盘活稳定以后,再把老大老二和老四的婚事安排喽,然后…… 当然是要去好好感受一下这里的各处风光了。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光挣不光等于白搭。 有了钱,当然就要往死里花! 说干就干!便领着夏吉去找周锄。 牙行里,那叫一个人满为患。 她刚往门口一站,就见一名老者拉着个年轻的牙人出来。 “张小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挑地儿,只要头上有瓦四面有墙就行。 我们一家老小七口人,都睡了三天大街了,主要是我还有两小孙儿!您就看在那娃娃的面上,行行好,帮帮我。” “大爷,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如今这桃源镇可是商队南来北往的要道,哪还有十几个钱能佃到的便宜地儿啊!这样吧,我再想法子替您老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找户人家佃个柴房。” 老者愁容散去,笑着感激道:“谢谢!谢谢张小哥!” 这张姓牙人客气两句后,借着里面还忙的由头就转身回去了。 老者刚要走,就被里面出来的人叫住了。 “老哥哥这都连着跑了几天,还没找着合适的地儿呢?” “嗐!这地方寸土寸金,十几个钱的屋哪是这么好找的。你怎么样?铺子找着了吗?”老者问。 “你这一间屋都不好找,何况是我要的铺子呢!要我说,实再不行,你换个地儿得了。也不能一直睡大街啊!” 老者长叹一声:“你真当我从南边这来这一路,没找过落脚的地儿呢?这不是没找着嘛!听人说这里好,地租子便宜,活又好找,我就试着过来看看。 还别说,来这第一天,我那两儿子、两儿媳妇就都找着活了。如今不就差间能安生的屋了嘛!” 两人说着走远。 林桃嘴角弯起,瞅瞅,时机正好! 进了牙行,她叫住个牙人:“请问周锄周牙人在吗?” “大掌柜?在在在,您等着,我去叫去。” 小牙人跑开,留下愣在原地的林桃……这小子,都做上牙行的一把手了? 周锄来了之后,她把买荒山的想法说了。 这回,轮到周锄发呆了。 “咋的?不行?”林桃问。 “应该、应该行吧!婶子放心,我去问问。” 别说他了,就连他师傅以前都没经手过这种买卖。 以前的桃源镇,宅子都不好出手,谁还会买荒山啊! 也不知道婶子这是做了什么梦。手里握着小半个城池,一多半的田地不够,咋还想着弄荒山了? 不过婶子想要,他当然要尽力去办的。 七八日后,周锄就来了余晖苑。 只是周锄那一脸的焦急之色…… 她忙给倒了碗茶:“咋的?事不好办啊?” 周锄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也没好办,就、就是这事儿,我可能办得不太妥当。婶子不是说只买一座山头嘛,可我问来问去,镇上就没谁手上有山头的。 然后我、我就去县衙问啊,这一买就是那一片。我、我就自作主张的买下了。所以家里的钱用完了。”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张纸。 林桃打开一看,竟是盖了大印的地契。 落脚是写有她的名字,当看到银钱那里的时候,嘴里那口茶喷了周锄一脸。 “对、对不住,对不住。”她揪着袖子给周锄抹着脸上的茶水:“我哈时候,这么有钱了?这、这三万五千两打哪来的?” 她要早知道自己这么有钱,还买个屁的山啊! 赶紧给几个娃把家成了,把家这么一分,她再弄个小马驹,早游山玩水去了。 冷静下来,她又觉得不对。 记得上回看账本的时候,账上是有一万一千三百二十九两。 当时临近过年了,商队也没再过来。 山上、家里、工厂哪哪都是拿出去的钱!就每月那二百八十三两的固定租子,勉强能够花就不错了! 何况后来,又买了万家三百亩地、田家六百亩地、刘家二百亩地。 都是三两一亩入的手,一千一面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