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简直不敢相信三柜那臭小子,压根一点没瘦! 他自己没瘦就算了,陈金花她们胖得体态丰盈是怎么回事? 好嘛!这小子另辟蹊径的“减重”法,玩得简直不要太遛! 毕竟陈金花她们都胖了,对比度就减小了,他看上去也没那么胖了! 一想到这小子使的那点小脑筋,林桃差点一口气背了过去。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再次默念:亲生的不生气,亲生的不生气! 平复心情后,她进了营地。 原本靠在小娃们围栏悠闲小憩的徐三柜,就跟屁股底下装了弹簧似的,噌一下弹起跑去劈柴去了。 反倒是正在劈柴的张虎妞,放下手里的斧头,迎了上来。 打老远,她就看到了张虎妞一脸焦头烂额的表情。 要知道,从第一眼见到张虎妞时,即便她身处那种绝境里,张虎妞眼里都是有光的。 无论是憎恨也好,杀意也罢,还是那种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狠厉,都能让你清晰的感觉到,她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头。 然而此时的张虎妞,看到她时眼底深深的自责、懊悔和无言以对的愧疚,以及垂头丧气的气馁复杂的闪织在一起,然后化成了无生趣的颓废。 真的,像极了那种已经完全放弃生活,随时准备一死了之的颓废之人。 林桃将人拉到旁边坐下,拍了拍张虎妞的肩,低声道了句:“这些日子,你一定很辛苦吧!” 张虎妞身体一僵,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又委屈:“老、老夫人。我、真的尽力了!” 徐三柜于她而言,简直颠覆了她对自己的认知。 以前,她一向觉得,世上只有不想去做的,就完全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 现在,徐三柜就成了那个她永远完不成的任务。 安静半晌,张虎妞把最近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合着,老三上山的第一天,张虎妞得知任务后,当天就安排上了普通人多少都有些拒绝的蛇汤。 没想到,徐三柜不仅没有丝毫的拒绝,还把骇人的蛇肉做成了美味的滑汁煎肉段。 “老夫人,您敢相信吗?平日里金花嫂子别说吃了,看着一眼都要哆嗦半晌的人,那天居然破天荒的吃了三大碗饭。最后煎蛇肉的酱汁都舍不得丢掉,拿去拌饭了! 当天晚上,我就是反思!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三公子并不怕蛇。所以决定次日只吃树皮。而然……三公子他、他再次打破了我的认知。 那种连牲口都难以下咽的树皮,硬是被他捣腾成了软糯香甜的饼子!” 林桃听到这时,同样也是一脸震惊。 “树皮……做成了饼?” 张虎妞点头:“树皮是我亲手剥来的,就看他又是切,又是碾,又是捶,又是泡的折腾半天后,晚上那又干又刺挠的树皮,就变成了可口的饼!” “然后呢?”林桃都跟着好奇起来。 张虎妞继续道:“然后我就想,这或许是三公子跟着他师傅学过的。我就想着,地上的东西他会做,那河里的东西,总该不会了吧! 第三天的时候,我就一早起来,跑去河里捞绿丝。” “绿丝?” 张虎妞点头:“就是只长在河水里的,像头发丝一样,飘在水里的东西。” 林桃脑海里出现了丝藻。应该就是张虎妞说的绿丝。 真说起来,那东西也确实能吃! 只不过,格外的考验厨艺。 做得好了,也确实是道美味。可要是做得不好,就跟吃头发丝没啥区别。 张虎妞陷入沉思道:“我想,那东西别说吃了。看着就挺恶心的吧!这种糙得连河里的鱼都不爱吃的东西,总吃不下去了吧!可……” “他做得很好吃?”林桃问。 张虎妞颓废的点头。 “非常好吃!三公子还特意做了许多,说是做来放着,要是大伙做活做得饿了的,可以拿去抵一下肚子。” 说着,张虎妞抬了抬手指。 林桃顺着看过去,灶棚那边,棚子上晾晒着一个个的簸箕。 “老夫人想尝尝吗?”张虎妞问。 林桃点头。 很快,张虎妞就拿了一块回来。 看着手里像极了海苔又或是薄饼饼干的丝藻。 好奇的尝了一口后,林桃瞳孔地震了。 真的!好吃! 那种带着淡淡的咸又脆的口感,真的像极了海苔。 “您敢相信吗?这东西煮的蛋汤,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