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妹甜甜一笑摇头道:“没有。倒是那些妇人婆子们被吓得不轻。下午摘回来的火草叶,比早上的多了不少呢!我看她们挺用心的,就多给了些水。” “人家尽心付出了,咱当然要给足回报。以后这些事,你看着办就好,不用告诉我。还有,以后你装水就用周家宅子那边水缸里的水,咱家水就别往外拿了。” 把水源所在地撇干净,免得给人抓到把柄。 …… 填饱肚子,林桃早早就去前面院子等着了。 快入夜时,周锄牵着一辆马车来了。 只不过那马车后面,拖的是个四四方方的箱子。 这是她让周锄借来的,原本是县衙里用于救火时拖水用的车。 马车后的箱子也是特殊处理过,专门用来拉水的。 当初为了拖水的车能自由进出,她就将院门的门槛给去了的。 开门把水车放进来后,又将门抵死去到水井边。 “装水吧。一会儿还要送到那边去。” 一个打水,一个提水,要装这一车,还是要些劳力的。 林桃还好,周锄那瘦小的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 水箱装了大半,周锄就汗湿了衣裳大喘粗气。 “婶,差不多了,那边的缸也就只能装这些水。” “行,走吧。”把水桶一放,林桃提起砍柴刀跟着马车出门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刻意把水转到周族长那处荒废的宅子里。 到了地方下了水。 “你一个人行吗?”林桃问。 “婶子放心,我找的买家也是挑选过的。” “行。”林桃牵着马车走了。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周锄正望着院子里那棵枯萎的大树发呆,不由的微微心疼。 当初把址选在这的时候,她也考虑到过周锄的感觉。 奈何确实没有比这里更好、更适好的地方了。 把马车藏好后,林桃刚摸上院墙,就听到了车轱辘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辆同样装有水箱的马车出现在宅子门口。 原本还在大树下发呆的周锄,迎了出去。 院墙上,林桃不由的握紧了砍柴刀。 她自知道,眼下卖水的风险有多高。可还是那句话,风险有多高,利益就有多大。 就见周锄和其中一人低声交谈几句后,那人递给周锄一个包袱。 周锄勾着包袱看了一会儿,就指了指后院:“水在里面,你们自己装吧。” 旁边那人一挥手道:“你们进去装水。我在这与周牙人叙叙旧。” 说是叙旧,无非就是怕被周锄骗了,在这守着周锄。 不怪人家谨慎,她又何尝不谨慎呢! 直到里面的人再出来,门口守着周锄的人才与周锄拜别。 周锄背着包袱出门往他们约好的地方而去。 林桃轻手轻脚的下了围墙,小跑过去。 一见到她,周锄就把包袱递了过来:“婶,五十两,我验过,没问题。” 林桃点头接过包袱,和周锄一起绕道离开了这里。 回来的路上,她看了看天:“后半夜是不是还有一个买家?” “是!咱们回去装水拖过去,应该刚好。只是这一晚不睡,婶子的身体怕吃不消。要不,我一个人去得了。” “不行。”林桃呵斥道:“真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一个人能做什么?” 周锄低下了头。 非但没有因为被吼而觉得失了脸面,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好在第二趟走得也非常顺利。 不难看出,周锄在挑选买家上,也是下足了功夫的。 再次回来,他们把马车赶进后院拴好。 林桃道:“辛苦了,明儿白日里,还有事麻烦你跑一趟。劳你问问,这附近可还有宅子要卖的。要是没有,铺子也行。只要便宜。” 周锄愣在了原地:“不是吧!婶子还买宅子呢?” “不买宅子,我挣钱干嘛?” 也是,周锄无话可答,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别人都忙着卖的东西,婶子为反倒抢着买。 但他也知道,不该他问的,不问。 就好比这宅子水井里的水。 林婶搬来以前,这些宅子是他亲手打理出来的。 原本明明干枯了的井,怎么落到婶子手里,它就突然就有水了? 这、这让他感觉不像是真的,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