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瞳孔一缩。 “这就是阶层的可悲吧!这人啊,越穷越惨。”周锄说。 可不是嘛! 无论在哪里,这种穷惨定律似乎就没有改变过。 “走吧,回家了。”林桃走在前头。 与衙役错身而过时,一个蓬头垢面到连模样都看不清的人突然扑了过来,张牙舞爪的冲她大喊:“大嫂!大嫂!我可算找着你了!” 衙役口吐芬芳的将人按住。 那人直指她道:“大嫂救我,救我!” 林桃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那人要被押走时,他吼道:“你们凭啥只抓我不抓她?我是难民,那她不也是难民嘛!” 衙役目光打量过来,周锄连忙道:“几位爷,可别听他瞎说。我家奶奶在桃源镇有不止一处宅子!哪是他能比的!” 为了自证,周锄还把远处一个衙役请来,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周锄和衙役们说话时,林桃方上前看清那人是谁。 不是别人,竟是原主的二叔徐虎! “啧啧啧,怎么成了这幅模样。”林桃嫌弃的走开。 徐虎一改方才的咬牙切齿,突然哭喊:“大嫂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嫂!爹娘没了,你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 “瞎喊什么?”林桃摆手:“这年头,还能胡乱认亲的吗!” “人家都说了,和你不是亲戚,没听见吗?”按着他的衙役说。 徐虎直摇头:“不!她真的是我大嫂!” “真有意思,我过得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想起我这个大嫂来。现在自己落魄了,倒是记得我这个人了。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说完,叫了周锄就离开了。 徒留身后徐虎哭爹喊娘的咒骂声。 …… 林桃回家前,把周锄兄弟三个送到隔壁院子门前,然后把小院的钥匙交到周锄手里。 “婶?”周锄不解道。 林桃把二娃放靠在门边:“你们一家,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至于二娃,她一嘴没提,这种撒别人伤口的事,她从不喜做。 还没到自家门口,隔壁就传来那老两口的哀嚎声。 白发人送黑发人,落在谁家,都不会好受。 这父母肩上的担子呀,哪里是养活那么简单。 几乎在她敲门的一瞬,院门就开了。 大炕和二桌一把将她拽进门去。 “娘!您不知道外面有多乱吗?怎么能一个人出门呢?” 林桃一愣,二桌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都怪我,娘出门的时候,我该拦着的。”四丫头低声细语的说。 三柜道:“幺妹,下回你可得把门看紧了才行!娘一个人出门多危险啊!” “要我说,以后咱仨,最好留一个人在家吧!幺妹哪里能留得住娘!” “嗯,对,留一个人在家,把娘看住喽。” “那回头,我和公子说说去,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林桃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自己就被他们兄弟三个安排明白了。 “住嘴!”她大吼一声,四个崽子顿时安静下来。 “一个个的,自己还没管明白呢!倒是管上我了!咋的?是我七老八十了,还是你们翅膀硬了?” “娘!我们就是担心您。”三柜说。 二桌也道:“娘,咱换位想想,要是您回家见着我们不在,您心里急不急?这也就是您,要换作是我们,那还不得挨您一顿好打? 我们啊,也就只敢嘴上说说罢了!您也得替我们想想不是?” “对,我屁股到今天还疼着呢。”大炕摸着自己的屁股说。 活了两辈子,林桃头一回被人说得还不上嘴。 最主要是,二桌这小子说的话里,没一个字是多余的啊。她就是想反驳,也无处下口。 最后只得承认错误道:“我知道了!下回再有事,我一定会和你们说的。” “好了好了,娘出去一晚了,今早一定还没吃饭呢吧。幺妹,赶紧弄些吃的去。”三柜说完,扶着她要走。 二桌一把将她拦住:“不是说,是要让我们和您一起去。” “对!一起去。”大炕重复。 三柜在旁轻言细语:“娘,您就点头同意吧。您是不知道我们心里有多着急!要不是四妹和我拦着,大哥二哥就得出门寻您去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