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真是无聊的算计。晚了,都晚了!这一次便是违背诺言,也无妨了!便是天翻了,地覆了,我也不会再忍让了!谁都别想阻止我杀人!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小蝴蝶!】 为什么屠皇总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我走了,你怎么办?我刑环莫名被毁,莫名成了一个罪人,你帮助一个罪人,站在大卑族的对立面,真的不要紧?】 【放心,五大至尊不问世事,此界最强者不过是死帝、光明佛二人,你这刑环之罪,最多也只能引得光明佛出手,凭那老贼秃一人,可奈何不了本姑娘分毫!】 【可你的伤…还有你的左眼…】 【啰啰嗦嗦,没完没了!快走,本姑娘忽然有点烦你了,不想再见到你了!】 为什么,她的话,总让他莫名悲伤… 【…自我开始梦到真界以来,时常会胡言乱语的,有时还会忽然有种无法言说的悲伤情绪,莫名其妙地心如死灰,莫名其妙地流泪,莫名其妙地想念一个不知是谁的小家伙…其实很多事情,我早已有心理准备了。我的存在,极可能是某人的一式幻术作祟,我不是真,我是虚幻,不止是我,这大卑族,很多人的存在,都只是幻术,如百花帝,又如…这些,是我此行想要确认的东西,但并不是全部。我更想找到流泪的原因,想找到…那悲伤的源头…找到那个小家伙…总觉得,我似乎在等待它,等了很久,不是一世,而是生生世世…我想知道,他是谁…等你将左目还给我,我或许能从过去的记忆里找到答案,又或者…不能…】 很遗憾,你要的过去,没有你要找的那个答案。 宁凡一叹,他并没有在屠皇左目的过去之中,找到屠皇生生世世想要等候的人,寻找的人。 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再回忆屠皇之时,他的脑海,总不自禁出现尸骨山的一幕,出现剑祖的影子。 剑祖那想要触碰他、却最终放下的手,让他难忘。 剑祖那不得不消散、尸骨无存的一幕,让他难以释怀。 【小蝴蝶,别睡了,快醒醒。】 【小蝴蝶,别睡了,别睡了。】 【再睡,就赶不上荒古山十年一次的朝月了…】 只有剑祖,会有那么温柔的呼唤… 【…从前我不懂,为何我苦苦寻找都找不到你,当我真正明白的时候,却无法与你共存于同一世界。你,以后怕也是永远找不到我的,任何一处轮回都找不到…当找到时,或许又已经错过…】 不懂什么,错过什么… 【…荒古山的朝月,十年才能一圆…逆尘海的海潮,百年才能一涨…苍茫道的迷雾,千年才能一退…古天庭的碧桃,万年才能一结…天荒古境的铃兰,十万年才能一放…而我,每隔数百万年,才被允许拥有一抹笑容…】 【我等了很久,我给你…留下了很多…】 【好想一起,看一场…朝月,即便只是…十年…】 剑祖的影子,不知为何,竟在宁凡的心中,和屠皇有了一丝重合… 明明容颜不同。 但为何…会有如此雷同之感。 宁凡不明白那重合代表着什么。 他内心翻起了无数猜测,但却无法得到印证。 他在想,自己前世之中,是不是与屠皇或是剑祖,有着某种巨大因果。 否则,为何这二女,总能带给他诡异感受,有别于他所遇的任何女子。 与风月无关。 与感情无关。 却能让他心痛如绞,有悲如雨。 有楼陀帝的指点,他看清了大卑族四大至尊算天算地的事实。 但仍有一些迷惑无法看穿。 如剑祖,如屠皇… 许久,许久。 宁凡压下心头种种想法,整理了百花帝的诸多战利品,灭杀百花帝,倒没有获得先天法宝,貌似她的先天法宝,已被屠皇打碎。 而后宁凡从玄阴界之中遁出,身形一晃,又不知去了中州哪里。 天完全亮了。 但这一日,注定是整个大卑无法平静的一日! 骨灵峰、哭笑峰、天都峰、百花峰,四大帝峰,一夜之间,无数仙帝门徒被擒走,不知所踪,命牌却诡异地未碎! 骨灵大帝,佛泣大帝,天都大帝,百花大帝,命牌皆碎,一夜陨落四名大帝! 有传言,前三座帝峰,是被人无声无息灭掉的,现场更是找不到太多斗法波动! 百花峰倒似乎闹出了不少动静,但幸存修士的记忆,都被抹去,使得他们根本不记得行凶者是谁。 然而许许多多的大卑强者,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行凶者是谁! 会如此肆无忌惮,连杀中州五帝其中之四的狂徒,只可能有那一个人的吧! 那个疯子! 那个绝世魔头! 那个…鬼面修! 光明佛终于怒了! 从前鬼面修对三焰出手,他没有动怒,毕竟那时三焰一共损失了两名仙帝,连死帝都屡屡吃瘪,而他圣山阵营,则只死了一个较为重要的巅峰仙王。总体来说,他还是对三焰的损失幸灾乐祸的。 此刻则不同! 接连四名中州大帝陨落,简直是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