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不敢置信。 台上那个如同仙子一样的女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南瑶！ 南瑶面带笑容，修长的手指开始在黑白键上跳跃着。 优雅的钢琴声仿佛从她的指尖迸发而出。 南瑶的确是学钢琴出身的，当初南春是不同意的，因为学钢琴实在是太贵了。 可架不住南瑶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同意了。 南玥也想学，小女生都梦想自己当公主。 可南春不同意，说没那么多钱，南玥便再也不敢说了。 南瑶的确学了很多年的钢琴，她也一直梦想着能成为钢琴家。 南玥是为南瑶高兴的，如果她真的能闯荡出一番事业当然最好。 可是她隐隐有些担心，凭她自己不可能来这里演出的。 一定是霍雅安排的。 霍雅为什么要帮她？ 肯定是有所企图。 南玥不停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宫北宸自然也认出了南瑶。 赵山一直负责盯着南瑶，在跟南玥汇报之前，会提前汇报给他的。 宫北宸得知南瑶和霍雅走得很近，特意加派了人手。 “宫总，您也会弹钢琴吧？”南玥小声问。 她记得在宫北宸的资料上是有显示这一项的。 “嗯。” “那以宫总的眼光来看，台上的女孩弹得怎么样？” 宫北宸瞄了南玥一眼，“她跟你好像有点儿像。” “不瞒宫总说，台上的女孩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如果是普通人，她也不会多余问了。 “你要听实话吗？” “是，还希望宫总不要顾及我的面子，实话实说就行。” “你是美术学院出来的，你应该知道学艺术需要天赋，任何艺术都是如此。” 这话不假。 有这样一句话，你的努力决定着你的下限，你的天赋决定着你的上限。 没天赋在艺术圈子里是很难混下去的。 艺术圈子很吃天赋，有些人天赋高，那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而有些人没天赋，哪怕再努力，可能也只是在这个圈子里的边缘徘徊。 “那您觉得我妹妹有天赋吗？”南玥小心翼翼地问。 “有，但是不多。” 宫北宸的话固然冰冷。 南玥却听得很认真。 “她是有天赋的，只可惜小时候不够努力，没有练出来，现在想练，练不出来了。 就像你放下画笔一段时间，再拿起画笔就觉得很生疏，画什么都不顺畅。 钢琴在这方面会显得更为严重一些，它需要手指灵活度以及肌肉记忆，手不能停。” 南玥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时候南瑶弹钢琴，老师说她的确是有天赋的，她比很多孩子学得都快。 但是老师说她太懒，不爱练琴，或者练一会儿就偷懒。 老师说哪怕是再有天赋的人，也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才能吃这碗饭的。 南瑶不以为然，她觉得自己练会了，就没必要再练了。 宫北宸见南玥保持了沉默，便又多说了两句。 “你看看国内国外有多少钢琴大师。” 南玥错愕。 “这些大师里有多少是男的，又有多少是女的。” “……” “你也可以关注一下，一些演出也好，音乐会也好，那些弹钢琴的人又是什么样的。” 这条路想出头太难了。 要有万里挑一的天赋，还要有日复一日的努力，缺一不可。 “她的天赋也就到这儿了，想进入这个行业不可能，给小孩子做启蒙钢琴老师说不定可以。” 南玥感激地朝着宫北宸点了下头，“谢谢宫总。” 宫北宸的话虽然冷漠，但是南玥相信，宫北宸不是故意贬低南瑶，而是实话实说。 一曲结束，掌声四起。 南瑶起身朝着现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下台。 她太激动了。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样的礼堂里演出，第一次有这么多的观众。 她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 可她不知道的是，现场根本没有人理会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南瑶下了台，这次演出是霍雅托人安排的。 工作人员也只不过当她是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