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齐聚。 夜千殇身穿明黄龙袍,面露威严。 他的左侧坐着程姝颐,衣着华贵,笑得一脸娇媚。 皇后之位一直悬空,如今见这阵仗,大有给众人暗示之意。 明眼人知晓夜千殇的用意,闭口不谈。 “江月儿,到!” 一声传召,江月儿被皇宫侍卫带入殿上。 刚跪下,便瞧见程姝颐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参见皇上,参见颐贵妃。” 她冷静沉着,行跪拜礼。 夜千殇看着殿下低头的女子,沉默不语。 其他官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打破寂静。 饶是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夜千殇,每次见到江月儿总忍不住惊叹。 她的容貌身姿极美,一张俏脸揉合了少女的纯真与女人的风情,就连一根头发丝落在颊边,都显得楚楚动人。 程姝颐以锦帕捂住口鼻,轻咳一声,把夜千殇的绮念拉了回来。 夜千殇眼睛眨了眨,语气冷硬:“江月儿,你凭一人之力解决了蝗灾?” 听到这问题,江月儿背脊发凉,可眼下的形势不容隐瞒。 “回皇上,正是。” “朕的大臣们都不相信,给他们说说,你是如何治蝗的?” 夜千殇压低声音,以高傲的姿态看着女子。 “回皇上...其实...也是碰巧,鸟潮不知为何出现了,身为天敌,那蝗虫自然没有还击之力。” 话音刚落,一名大臣便开口道:“黑海海怪,百花镇旱灾,再到皓月国蝗灾,姑娘出现的时间十分凑巧,还立了大功,运气未免也过于好了。” “一名乡村女子能有此能力,难道得了高人指点?” “那蝗灾连十万军队也难以清除,姑娘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灭了,此等天资与当年的裴国师当真是不相上下啊!” 几名大臣故意在她身后议论,音量不大,却足够全部人听在耳里。 程姝颐笑得更是真诚,眼神死死盯着江月儿。 常言道,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江月儿身怀异能,只会让她逐步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位大人,月儿只是小小一名村姑,平日里开开店,种种田,哪有这般能耐?” 江月儿对着数十只老狐狸丝毫不惧,只是气定神闲道:“若论运气,民女着实侥幸。” “全都推给运气,那江姑娘未免过于谦虚了。” 程姝颐红唇轻启,眼角眉梢透着精光:“那金龙,不正是最好的证据吗?” 当时不少商队都见证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江月儿想推脱也推不了。 “江姑娘年纪小,当时还站在龙头之上,你还记得吗?” 程姝颐故意在夜千殇面前提起江月儿踩龙头的事。 果然,男人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呼吸急促。 天威受损,触怒龙颜。 不知为何,自从喝了程姝颐的药后,夜千殇中毒的症状缓解许多,好久没有发生头疼的迹象。 可他发现自己的性子变得敏感易怒,脑中仿佛被绞成一团。 在这样的情况下,夜千殇的思考能力降至最低。 “江月儿,你与金龙有过接触,裴国师自追踪金龙后至今下落不明,这一切你都难逃责任!” “皇上,金龙岂是我一介小民能驾驭的,它要去哪儿?我还能拦住不成?” 江月儿没被夜千殇吓着,与他据理力争。 “倒是国师一身本领可上天入地,手眼通天,小女自问何德何能,能让国师失踪?” “是么?裴国师失踪,江姑娘是一概不知了?” 夜千殇眼睛危险地眯起,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 小小女子,竟敢在朝堂之上反驳他,若是江月儿还有利用价值,早就人头落地了。 “皇上,裴国师所想让人捉摸不定,他若不是有心藏起来,便是躲在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江月儿拱了拱手,朝程姝颐瞥了一眼。 程姝颐只是维持着一贯的笑容坐在夜千殇身侧,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谁能想到,现在的颐妃,已成了裴怀瑾的藏魂之身? 说出来也无人相信,只会给她多安一条罪名罢了。 江月儿说罢,大臣们议论纷纷。 这一番话,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她真的知道些什么? “所谓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