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越起身,看了眼地上那两个绑匪,不禁啧叹,惹谁不好非得把这个私下手段狠辣的大爷惹了,转身吊儿锒铛开口。 “这是最新研究的审讯工具,对付他们两个足够。” 厉柏远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扶器具,薄唇微勾,面色阴冷“你们想先体验哪一个,可以自己挑。” 那两个绑匪,看到地上的东西脸色双双惨白,摇着头乞求。 但厉柏远怎么能放过他们,既然他们不选,他也不强迫。 低头看向箱子中的工具,认真挑选,又像是想起什么,抬头看向角落里已经锈得不能再锈的钢筋。 起身拿起。 废弃钢筋中间那一段有明显锈迹脱落的痕迹,厉柏远眸色幽深,回身走到绑匪面前。 他紧紧抓着手中的钢筋,手心感觉着表面上锈迹,抬眸,他像是看到安灵倔强从不屈服的眼神,再联想起生生被打晕过去的她。 心绪下沉,敢将安灵打成那个样子,今天就算直接将他们的骨头打断都不为过。 厉柏远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做的。 直到地上两个绑匪奄奄一息,都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此时一旁的言易泽闻着空气中漂浮的血腥味上前劝了两句。 厉柏远双眸猩红,随手扔掉手中的钢筋,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两人,心中的气依旧横在胸膛。 但理智告诉他,车上的人等不了他这么久了,安灵身上的伤还是需要及时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接过张天越手上的湿巾,仔细将手上的锈迹擦拭干净,开口“剩下的你们看着处理,我先走了。” 言易泽,张天越目送着他离开,再看看地上的人,再次为他们祈祷。 厉柏远回到车上,打开后座车门坐上后座,整个过程中王邑一直在车上等着。 他看着被戾气包裹的厉柏远,叹了口气“你今天太冲动了。” 厉柏远面上没任何变化,像是没有听到,冷声开口“去最近的医院。” 期间眼神一直在晕倒的安灵身上放着,他温柔地将安灵扶起拢在怀里,尽量不要让不平的土地影响到她。 驾驶位的王邑,拿厉柏远也没有办法,只能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凌晨接近十二点,安灵还在昏迷,全身检查已经做过。 脑后因重物袭击而造成的轻微脑震荡,身上的伤需要细养,前几天可能会有点痛,剩下其他没什么问题。 厉柏远看着床上的安灵,此时的她没了往常的凌厉,多了些静谧柔和,或者可以说是需要被‘呵护’。 她的脸是极美的,但脸颊上的伤却是非常的明显碍眼,此时的他只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再多抽两下,多给她出出气也好。 一旁的王邑放下手中的手机“厉总,老爷让你现在回去见他。” 厉柏远瞳色暗下,但是并没有动作,王邑也不好再说什么。 半夜,安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举起自己亲手扭错位的那只手,像是在确认“…还在。” “是还在,我再去迟一点,你整个人都不在了。”厉柏远在一旁开口刺道。 安灵隐隐听见耳边的声音,她想将头转过去看看到底是谁,但奈何自己的头太沉完全没有力气。 最后只能再次沉沉睡去。 安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的二天临近中午。 她撑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有些泛黄的天花板,再转头,看到床边坐着的男人。 “世谨哥…”昏迷半天,安灵的嗓子像是被砂纸打磨一样,喇着疼。 厉世谨看到她醒来拿起水杯递给安灵,然后将她扶坐在床上。 安灵谢过之后,将水杯递到嘴边轻抿,温热的水流过嗓子感觉好了很多。 身上的伤痛让她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看看床边的男人,真诚谢道“昨天谢谢你,世谨哥。” “不用谢我,我是今天早上才来的,昨天是柏远救了你。”厉世谨温声开口。 “嗯?”听到这里,安灵有些诧异,是厉柏远救的他? 眼睛再次将房间看个彻底,问道“那他人呢?” “今天早上公司有一个海外项目比较紧急,外人去接应父亲不放心,所以弟弟就去了。” 安灵了然地点了点头。 一周后,安灵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后脑上的伤只需要平时多维护。 在这七天时间里,她一直住在郊区的医院里,厉世谨也提议让她转去A市更好的医院。 但安灵拒绝了,这一次,她算是捡回一条命,就让她在重获新生期间,好好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