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丰怀,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白家惨案的最大得益者——策琅延,已命丧黄泉。 白家惨案的罪魁祸首——阮丰怀,躺在担架上苟延残喘。 “如今策家被阮家蚕食,也算是罪有应得。”厉七晔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站在担架旁俯视阮丰怀,像是蔑视一只蝼蚁。 “十八年前,众多家族联手陷害白家,组织围剿其各地房产,斩草除根不放过一人,最终白家家破人亡,策家就是渔翁得利吞并了白家大部分产业,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冷风吹起了楚风涵的碎发,他听着厉七晔重提旧事,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也不知为何湿润。 “我就是瞧不起这帮人!小人嘴脸!”厉七晔狠啐一口,继续道。 “阮丰怀这老混蛋想故计从施,用当年围剿白家的方式杀了策琅延,结果忘了黄雀在后!!” 楚风涵望向日出的方向,橙光慢慢浮出海面。 那年,他也是在这样的曙光下,去找她。 “哈哈哈哈......垃圾!都是垃圾!”厉七晔狠踩着阮丰怀的伤口。 “垃圾都该死啊哈哈哈哈哈!” 阮丰怀被踩到吐血,怒骂,“呵呵,你这小崽子,除了会打架还会干什么?!” “我除了能打,还有钱,无尽挥霍的钱!” 厉七晔张狂道,“别怪我们!要怪,就怪......” 最后补上一脚,彻底踹昏阮丰怀。 “你们弱爆了!” 楚风涵招手,“小厉。” 厉七晔屁颠屁颠跑过去,“风涵哥!” 楚风涵冷漠,“告诉你家老爷子白家的仇我们算报了一半,策琅延已死,但长鹤集团资本巨大,还需要阮丰怀协助。” “你还打算留着阮丰怀?”厉七晔惊讶,忽然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些。 “不......只要风涵哥需要,我做什么都行。” 楚风涵像是抚摸爱宠般,抚上厉七晔的脸庞,眉眼温和,说出的话却十分骇人。 “一个墙头草罢了,必要时掐断即可。” 厉七晔,“嗯嗯。” “不过,策琅延可真是个人渣,玩弄女人的人渣。” 楚风涵眼眸深处毫无笑意,看了看厉七晔纳闷的表情。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把那银色小枪给了阮凌凌,又让夏稚做诱饵,让阮凌凌击杀夏稚。” 厉七晔问,“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杀了夏稚?” “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地方。” 楚风涵沉了一下。 “总不会他支走保镖,又在手枪上做了手脚,趁着阮凌凌开枪,自己撞上去来个假死吧?” ...... 楚风涵笑着摇摇头,“不会的,他是长鹤集团的总裁,一切以利益至上,不会那么傻。” 可是。 他不知道为何报仇以后,他没有预想的如释重负。 安静的看着悬崖边,那女子乌黑的长发迎风飘扬。 她用半残的手挡住了脸,双肩颤抖,应是在绝望的哭泣。 她很伤心。 楚风涵调转轮椅方向。 “你不下去了?”厉七晔失望,看着楚风涵的轮椅远去,“你去哪?” “去组织,我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