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低吼,用力地钳住她的手腕。 “啊啊!!!实话,真的实话!你放了我吧,我没做坏事,真的!真的啊啊啊!!!” “你要是再敢偷偷跑出去,我就把你扔到地下室,让你生不如死!” 又是十二点。 钟声悠长,黑暗吞噬了房间,也慢慢腐蚀人心,将欲望彻底暴露。 “嗯,我......我今天有事。” 求饶声伴随着低吼,室内一片狼藉。 策琅延意犹未尽,但还是沉沉睡去,独留夏稚睁着眸子,任泪水沾湿枕巾,空洞地望着窗外的星空。 那眸子似清晨的晶莹露珠,在暗夜中璀璨至极。 她轻轻拨开压在胸前充满力量感的长臂,生怕吵醒了身边的男人,被逼再来一次“纠缠的噩梦”。 起身来到镜子面前,看着身上的揉捏和啃咬的红痕。 明天,是协议的最后一天。 马上...... 马上就要结束了。 喜悦未来得及绽放,就对上镜中的一双鹰眼。 仅仅这一眼,她浑身冷意乍起,从天堂又回到地狱。 他死死盯住她,眸子似燃火,像是对猎物无能的嘲弄,薄唇轻启,传来另她窒息的命令。 “上来。” 十二点过了,故事总会有一个结尾。 ...... 梦醒了,夏稚独身一人。 她还是不喜欢残雪这个名字,她喜欢“夏稚”。 摇摇晃晃地穿梭在十字路口,脸色煞白,耳鬓的血渍还未擦干,黑色风衣上飘出阵阵血腥味,众人均避之不及。 走了很久,她来到一个煎饼果子摊旁。 “来一份,不要绿豆面面,不要鸡蛋蛋,要大果纸,要变态辣辣。” 老板猛然抬眸,二人对视着,空气中充满火花的“刺啦”声。 咣当—— 老板愤怒的摔下煎铲,盯住这个传闻中的女魔头。 “残雪,yan莫离歌改个暗号,我免费给摊一百套煎饼果砸,介玩儿太他娘的闹心了!” 夏稚看着饼铛上乱七八糟的“糊糊”。 一看就不像正经人摊的。 还是不吃了吧。 抱拳谢过老板的美意。 走到旁边的下水道,向下望去,并没有污水,很是干净,可黑漆漆看不见尽头。 回望了一下日出的晨光,暖光映在她无暇的面庞上。 她怕是再不能出现在这朝朝白日。 还是,不要再见了。 老板看着风衣一角消失在黑暗中,嘴中啧啧响着。 “三年没见,结个婚,恁么给摧残成介样儿了。” 再次睁眼,冰冷的死气攥紧毛孔。 熟悉的环境挑动了她嗜杀的血脉。 “夏稚稚,你回来啦!” 莫离歌站在楼上嚼着煎饼果子,嘴巴鼓鼓囊囊,话都说不利擞,冲她直摆手。 “开来开来!有人找我们麻昏了!” “谁那么不长眼。”夏稚擦掉莫离歌嘴角的残渣,眉眼含笑。 “敢欺负我弟弟。” 莫离歌是和她同时进入组织的战友,二人一同作战,情如姐弟。 后组织二把手夺位,他们携手助二把手上位,大战中死了一批人,可巧的是,莫离歌这个小菜鸡依旧做他的搭档 三年前她嫁入策家,便分开了。 “楚风涵那死瘸子!”俊秀的小脸皱成一团。 名单上的第一人。 “谁去策家给我传信的?” “我呀。”莫离歌歪头。 “......” 夏稚细细盯了莫离歌一会,看着他稚气清澈的眼眸。 深深叹气。 肯定不是莫离歌要害自己,一定另有他人,想到今早策琅延接的电话。 夏稚问,“组织的二把手长什么样?” “没人见过,有人说是年迈老人,有人说是妩媚熟女,他从不出现,只会发布任务。” 莫离歌装模作样地躬身抬臂,请她入室,解决难题。 “请吧,姐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