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偷了大爷爷给的药剂!还把我屋里翻乱!” 方子墨道:“滚!”说着,他又上手推方鱼。 方鱼闪身躲过,继续道:“他还把红果儿打伤!” 方子墨道:“你滚开,不滚开我动手打你了啊!”他说话间抬掌成刀,向方鱼脖子砍去。 方鱼再次躲过,道:“这个贼偷东西,要送官法办,你不能包庇他!” 方子墨道:“我再说一遍,那是你二叔!”说着,方子墨再次以掌向方鱼胸前划去。 方鱼再次躲过,身边就让出了空挡,方子墨上前朝着方子赫方向走去。 方鱼跨步再拦住方子墨,方子墨举拳向方鱼打去,拳上带着劲风,显然是已经愤怒的用上内力。 方鱼左躲右闪,不时的抓起身边的桌子椅子挡住,两个人在屋中争斗了起来,屋中不断传出木头被折断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白娴凤跑出房间,见方子墨在追着方鱼打,飞身上前,拦在方鱼身前。 方子墨没想到突然有人拦在身前,一拳打在了白娴凤的左肩,好在他最后看清了来人,一刹那间尽可能收了力,拳头只是划过了肩膀。 只听白娴凤“啊”的一声,向后退去,方鱼伸手扶住,却感觉劲力尚未消去,跟着退了两步。 这一拳中含的力道很大,绝对炼气巅峰的水准了。 炼气初期的白娴凤如何受得这样大的力道,只见她右手捂着肩膀痛苦的靠在方鱼怀中,左臂无力的搭拉下去,看样子最少是脱臼了。 方子墨看到白娴凤的状态,想上前查看,却被怒气冲天的方鱼吼住:“你想做什么!” 听到白娴凤的叫声,信婶婶也从屋中跑出来,见此情景,大声道:“方子墨,你要做什么?” 被两人吼声和气势吓住的方子墨,手足无措的呆在原地。 信婶婶上前查看白娴凤的状态,只听她说道:“小鱼儿,让你母亲先坐下!”然后解开白娴凤的衣服,露出左肩,一片黑紫色,信婶婶怒道:“这下手也太狠了,方子墨,你这是想杀人啊!” 扭头见方鱼双眼通红,一副要暴走的样子,信婶婶说道:“小鱼儿,你母亲这个伤势不轻!” 白娴凤脸色惨白的说道:“小鱼儿,不要跟你父亲动手!” 方鱼道:“我没动手,都是他打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用了内力,真跟方子赫是兄弟俩!” 信婶婶说道:“小鱼儿,你去平安堂把信大夫叫来吧!这骨头上的问题,还得他来看!另外,让信大夫叫上平安堂的立峰掌柜,立峰掌柜在配药方面有经验,让他来帮个忙!” 方鱼迟疑道:“那这里……” 信婶婶道:“你放心吧!这里你走的时候是什么样,你回来还是什么样!对了,让信大夫再带一些骨伤药来。” 方鱼怒瞪方子墨一眼,飞身向平安堂跑去。 不多时,就见一个瘦削的背着急救箱的大夫和一个身材微胖、头发花白、身着华服的人跟着方鱼回来。这二人正是信婶婶的丈夫方子信大夫和平安堂的方立峰掌柜。 刚进院,就听方立峰的声音传来:“在哪里?让我看看偷东西的家贼在哪里,还有那个打老婆的在哪里?” 进得屋来,屋内还是方鱼走之前的状态,方子赫依然被绑在椅子上没有动,甄秀音被绑在一旁,依然是低头昏睡的状态。方子墨坐在一张椅子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坐着白娴凤和信婶婶,白娴凤已经穿好衣服,左臂已经恢复可以活动,正和信婶婶拉着手说话。 方立峰进门见到方子墨,大声说道:“方子墨,听说你把自己媳妇打了?还为了这个偷东西的?哼,你们兄弟俩可真出息了啊!” 方子墨抬头看到方立峰,惊讶道:“立峰叔,你怎么来了?” 方立峰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方子墨此时大脑迟钝,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他心知此事麻烦了,这方立峰不仅是平安堂的掌柜,还是这附近片区域的副里正。 这个社会里,各家的大事小情要是闹起来,都要找到里正、副里正来判断,里正和副里正的判断结论也是巡城司判案的依据。 信婶婶这时呼出一口气,拍拍白娴凤的手道:“娴凤啊,我们家掌柜的一来,我就放心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立峰掌柜说,他还是我们这片的副里正,就管这种偷鸡摸狗的小贼。” 白娴凤向信婶婶表示了感谢,信婶婶站起来对信大夫说道:“老信,咱俩去看看那个小丫鬟去!” 方鱼见信婶婶要走,忙道:“信婶婶,我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