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四宝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钱大富的看到那五千两银子之后的表情了。 毕竟这银子是从他的手中出来的,钱大富又怎么会不认识? 看到宁四宝脸上的笑意,牛俊义立刻便会意,登时也不禁会心一笑。 他已经能够想象出来,钱大富看到自己那熟悉的银子之后,那一副吃屎了的表情了。 于是,牛俊义当即带了四个人,由他带头,负责搬运五千两银子到钱府上去。 不多时,牛俊义等人到得钱府,让守门的通报了之后,他们便径直走进了钱府。 此时,钱大富正在为今天的事情而心惊胆战呢,至于损失的那一万五千两现银,虽然令他感到肉疼,但他只得安慰自己,所幸命还在,夫人还在,儿子还在。 只是,这口气他也没有机会撒出去,心里不免郁郁不乐,只得怒骂那些已经逃走的三名侍女,三名仆从,以及那六个连手都没有出一下的打手。 骂他们忘恩负义,拿了自己的钱,却不办事! 这时,钱大富陡然听到门卫来报告,县令宁四宝差牛捕头送来五千两银子还债,钱大富心里一阵疑惑,那个脓包县令,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个本事了?居然真能还上他的银子? 莫不是这家伙近日发财了? 作为一方县令,自然有不少捞取钱财的地方,比如朝廷的拨款,或者压榨本地富豪乡绅,再不济,搜刮一些民脂民膏也是可行的,冒点风险,去剿灭一些土匪流寇之类的,那也能捞一笔…… 此外还有本县的产业,商贸往来,县令也能凭借自己的权势,横插一脚! 总之,只要想赚钱,就没有不能赚钱的法子。 不过,在钱大富看来,宁四宝显然是一个另类,甚至可以说傻子…… 宁四宝自从上任之后,三年来,虽与他们这些富豪乡绅打交道,但从来没有逼迫过他们,至于朝廷的拨款,经过层层克扣,到了这靖远县之后,也只剩下三瓜两枣,更别说民脂民膏了,宁四宝从来就没有干过欺压百姓的事情,反而靖远县百姓的赋税,不说是大雍王朝最低的,也差不多了。在这个情况之下,宁四宝自然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剿灭山贼流寇啥的,谁不知道,他手底下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连兵都没有几个,这三年来,没有被山贼流寇给消灭,就已是运气。 更别说本县的商贸往来,各行产业之类的了,宁四宝就没有染上一根手指头的。 如此情景之下,反而宁四宝居然还借高利贷为靖远县修缮桥梁,为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情。 虽然落下了一个脓包县令的名头,但也得到了百姓的真心敬佩! 钱大富对宁四宝的评价就是,一个又怂又有点爱民的清官。 当然,也仅此而已了,他当初愿意借给宁四宝银子,只是想捞一笔罢了,要不然也不会找人上门催债。 只是,钱大富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宁四宝是怎么弄到那五千两银子的。 正规的手段不可能,那就只有不正规的手段了,钱大富莫名想到了自己今儿个损失的那一万五千两银子…… 让门卫将牛俊义带进来之后,钱大富回过神来,假意与牛俊义寒暄了几句。 牛俊义这才让手下,将那装有五千两银子的箱子打开,说道:“钱掌柜,五千银子都在这儿了,你点点看?” 钱大富看了看银子,一阵瞳孔收缩,这银子……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点就不必了,我相信宁县令的信誉,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借出去。”钱大富摆了摆手,对于宁四宝,这点信任他还是有的。 毕竟宁四宝虽然脓包,但在靖远县,还从来没有失信过。 远近人所鄙视的,只是太怂了而已,完全没有一个当官的威严。 但对于此人的人品,谁都没有二话! “既然如此,钱掌柜,那欠条……”牛俊义笑了笑,说着伸出了一只手。 “好说!” 钱大富倒也爽快,立刻叫人去将宁四宝的欠条拿了过来,交给了牛俊义。 牛俊义确认无误之后,便将其收好。 “对了,敢问牛捕头,宁县令近日在哪里发财?居然短短几日,便凑齐了五千两银子?”钱大富这时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倒也不是,昨日大人派我们出城剿匪,所幸顺利,剿灭了一帮只有不到百人的土匪。”牛俊义绘声绘色,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嘿,钱掌柜,说出来你别不信,别看这伙土匪人少,藏的钱财倒还不少,竟然有一万多两!” “当然,这些银子现在都充公了,要不然钱掌柜就算是拿刀架在大人的脖子上,也拿不出五千两银子出来。” 听到这话,钱大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