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未来。 “大宋天子,外臣告退。” 张天纲无奈,只有悻悻退了出去。 事到如今,只有回去好好劝劝金主完颜守绪,还有那些跋扈的女真贵族,以免再生事端,惹怒了不好惹的大宋。 大金国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大金国,大宋也不是原来的大宋了。 “陛下,真要付什么租借费给金人吗?” 张天纲心事重重离开,余玠忍不住问道。 “陛下,临洮府和兰州等地,都是我军从鞑靼人手中夺得,与金人何干?再说了,这本就是我大宋故土,凭什么给金人费用?” 曹友闻的话里,也透露着不甘。 满堂的将臣,目光一起看向了赵竑。 其实大多数人更是好奇,那个温国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要堂堂的大宋皇帝,扫庭以待? 难道说,皇帝和那个温国公主,真的有一腿? “形势逼人,当然会给。” 赵竑看了看众将臣,话题一转,意味深长。 “不过残破不堪的陕西河南两地,你们说,金国又能存在多久,五年,还是八年?” 大宋还没有实力同时和蒙古、金国开战。甚至可以说,大宋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蒙古国开战。他要稳住金国,至少三四年之内,不和金国开战。 就是不知道,金国还能撑上几年? 即便是蒙古大军借道宋境不成,从河东、河北用兵金国,估计金国也撑不了几年。 众将一时愕然,随即都是恍然大悟。 也许等不到归还兰州等地的那一天,金国早已经灭亡了。 “陛下,江南东路推行新政,练有精兵五万,再加上荆湖北路的孟珙,扬州杜杲,还有沿海制置司的水师,我大宋并不需要担心金兵。大宋的心腹大患,还是鞑靼!” 余玠对大宋边军,倒是信心十足。 大宋可以不惧金国,足可以一战。但蒙古骑兵野战无敌,两军对垒,胜负难料。 “朕才登基两年多,国力尚弱,不足以发动一场国战。如今的态势,蒙古铁骑一家独大,宋金都是弱者。要不然,朕就直接和蒙古大军开战,而不是与其议和,休养生息。” 众将一时无语,堂中一片沉默。 “就说挥师北伐,两河之地一望空阔,平原之地,若是没有数万骑兵,十万雄兵,怎么和来去如风的蒙古铁骑抗衡,一味地据城死守吗?” 赵竑的目光,扫向了范钟和余玠。 “范钟、余玠,你二人只有三年左右的时间,三年以后,很有可能蒙古大军就会卷土重来,西部也很有可能就要大战,河西、兰州一线,就要直面蒙古铁骑的冲锋。” 按照历史的惯性和记忆,窝阔台当上蒙古大汗,对金宋用兵,大概会有三年的时间。留给大宋准备的时间,也只有三年。 “陛下,西夏那边,却该如何应对?” 余玠心头沉甸甸,却忍不住问了出来。 进军河西,势必要和西夏发生冲突。却不知道,将来该如何应对。 “西夏名存实亡,但百姓无罪。凡是西夏百姓,皆是我大宋子民。至于和西夏如何相处,边走边看吧。” 一旦蒙古大军再度来攻,西夏何去何从,大宋如何自处,只有上天知道了。 到时候西夏有难,大宋还会发兵救助吗? 不管怎样,他尽自己的力量,拯救了一份文明,挽救了数十万夏人的性命,他问心无愧。 “诸位将士,你们知道,朕今日为何在大堂上对郭虾蟆发怒吗?” 赵竑看着众将,终于回到了话题的重点。 “陛下,难道不是因为郭虾蟆对陛下无礼,藐视我大宋边军吗?” 余玠诧异地问了出来。 “郭虾蟆,地地道道的一个汉人,却对女真人俯首帖耳。还有,在蒙古大汗面前,郭虾蟆也敢这样放肆吗?” 赵竑看了看众臣,语气有几分萧索。 “陛下,女真人入主中原,沐浴我中华文化,已与我中华子民无异。郭虾蟆对陛下放肆,是因为我大宋一贯孱弱、缺乏血气,为其所看轻。陛下励精图治,富国强兵,必会让我大宋改天换地,有朝一日我大宋必四夷宾服,万国来朝!” 曹友闻抱拳回应,脸红了半边。 “陛下,我大宋以文制武,血气不足,尚武之风缺失,堂堂汉人王朝正朔,却成了诸夷鄙视之弱国。陛下倡导铁血之气,练官练兵,我大宋必会凌驾于他国之上,重拾汉唐雄风!” 范钟热血沸腾,跟着慷慨进言。 一众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