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都是心烦意乱,前面山道上嘈杂声传来,二人一起向前看去。 “忽里,大汗都没了,你还有心思喝酒?你这醉醺醺的,像个什么样子?” 看到忽里带着随从,摇摇摆摆过来,担任军中警戒的移相哥站起身来,眉头一皱。 军中醉酒,这可是大忌。大汗归天,军中规矩也开始乱了。 “移相哥,我要干什么,还要向你禀报吗?赶紧滚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忽里醉醺醺,面色潮红,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不客气?” 移相哥冷冷一笑,怒气上升。 “战时严禁饮酒,违令者鞭笞二十。这是大汗的军令。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移相哥,我砍了你这个杂种!” 忽里酒意上涌,眼睛一瞪,就去腰间拔刀,周围的随从赶紧把忽里紧紧抱住。 “忽里,千万不要啊!” “移相哥,大汗死了,忽里心里难受。你就别难为他了!” “移相哥,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内讧啊!” 忽里的随从纷纷开口,劝阻起了针锋相对的二人。 “大汗啊!你到底在哪里啊?你还要带着我们南征北战。我们不能没有你!大蒙古国不能没有你啊!” 忽里停止了挣扎,仰天哭喊,随从们用力把他紧紧扶住。 “带他回营,醒醒酒。千万别让窝阔台和托雷看到了!” 移相哥叹了口气,摆摆手,随从们赶紧把痛哭流涕的忽里拖拽了下去。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移相哥暗暗摇头,他抬头看去,速不台走了过来,赶紧上前两步。 “速不台,你……老多了!” “五十多了,一只眼快瞎了,身上都是老伤。不服老不行!” 蒙古第一猛将的速不台,言语中也有了感慨。 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让速不台心里发虚。看来成吉思汗病死,蒙军的军心也散了。 “速不台,你是我大蒙古国第一猛将,大汗没了,你可不能再倒下啊!” 移相哥下意识宽慰起郁郁寡欢的速不台来。 速不台点点头,看着忽里离开的背影。 “移相哥,现在军中将士军心怎样?” 忽里这样的主将都这样,军士难免人心惶惶。 “军中伤兵和病员,加起来有两万余人。再加上折损的,现在能上战场的,恐怕不到五万。现在天这么热,军心难免不稳啊!”. 果然,提到军心,移相哥的脸黑了许多。 不到五万人! 速不台暗暗心惊。最近折损的这三四万人,可都是和宋军恶战所致。即便是倾巢而出,和宋军作战,蒙古大军,承受得起如此巨大的伤亡吗? 这可恶的宋军! 这该死的火器! “速不台,听说南人的皇帝亲自率十万雄兵,到了临洮府。我军怎么样,是不是要和宋军决战?” 气氛沉闷,移相哥小心翼翼问了起来。 “决战?” 速不台恍然若失,随即摇了摇头。 “大汗死了,勇士们人心惶惶,看看刚才忽里的样子就知道了。军中疫病流行,人困马乏,天又热,恐怕窝阔台就要退兵了。” 他倒是想一雪前耻,但是如今的局势,大汗病死,军心涣散,天气又热,窝阔台恐怕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即便是集合五万大军,能荡平士气正盛的宋军吗? “速不台,你不要在意。我就是想知道,南人的火器,真的那么厉害吗?” 移相哥好奇地问了出来。 能让大名鼎鼎的速不台吃瘪,损失惨重,想必宋军的火器有些门道。 “攻打灵州城时,你应该见识过唐兀惕人的火器,凶猛无比。南人的火器射的更远、威力更大。你想知道究竟,去问问察兀尔和塔里就明白了。总之,南人火器凶猛不说,士卒也是训练有素。很有可能,南人是我大蒙古国的心腹大患。” 或许是想起了和宋军交战惨烈的场面,速不台的眉头不知不觉又紧皱了起来。 “火器,的确让我蒙古大军头疼,也是我军心腹大患!” 移相哥点了点头。要不是灵州城守军火器厉害,蒙军何至于围攻那么久。成吉思汗病死,也和灵州城有莫大的关系。 无坚不摧的蒙军勇士,攻城时都害怕守军的火器,其杀伤力太大,着实让他心惊。 “速不台,你要是见到了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