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局部战争扩大,他并不能确定。但无路如何,大军北上,势在必行,而且很有必要。 大帐之中,赵竑居于主位,两旁诸将臣分立。出征在即,营房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三月底,天气还没有热起,人心却开始躁动。 “陛下,鞑靼大军破了阶州,上万百姓被杀,两千官军战死……” “陛下,鞑靼大军进攻将利县,仙人关的利州西路副都统制程信,以及七方关的统制麻仲前去阻截鞑军,在将利县的兰皋镇与鞑靼大军遭遇,死伤四千余众。曹友闻前去增援,击退鞑军……” “陛下,鞑靼大军进攻西和州,西和州统制吕文德率军和蒙军野战,蒙军死伤一千四百余骑,我军伤亡近千……” 一个个奏章读下来,崔与之小心注意赵竑的脸色,却发现他面色不变,镇定自若。 不宣而战,果然如此,和历史上的一模一样! “陛下,利州西路副都统制程信临阵脱逃,被利州西路都统制曹友闻阵前格杀,以正军法。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置?” 崔与之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禀奏。 副都统制可是边军副帅,曹友闻任意格杀程信,有些太过牵强,也有些太过大胆。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何况临阵脱逃?杀的好!杀的正是时机!” 赵竑冷哼一声,做了论调。 曹友闻果然是曹大胆,不经请示就敢格杀副帅,虽然狂妄了些,但他知道,曹友闻是一片公心。 说起来,都是金陵讲武堂的传授所致。讲武堂平时操练学习都是军纪森严,临阵脱逃格杀勿论早已经刻骨铭心。曹友闻此举,和他在金陵讲武堂受的教育息息相关。赵竑相信,即便程信是他的上官,曹友闻也敢将程信斩于阵前。 曹大胆的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赵竑冷气森森的话,让下面的将臣都是肃然。 宋军作战,败时将领逃走已是惯例,朝廷也不会太过追究,最多削职贬官,难得有处以极刑。皇帝如此严苛治军,以后的日子,可是不好混了。 “陛下,那阶州之失,该如何处置?” 崔与之回到了下一议题。 虽然边军已经坚壁清野,但蒙军还是破了阶州,近万百姓被屠,两千将士阵亡,丢土折民,这可是大罪。 曹友闻杀了程信,皇帝没有丝毫惩罚,护犊之情显而易见。估计阶州之失,依然不会有下文。 “阶州之失,朕也有责任。是功是过,先放过一边,等到了边塞,击退了鞑靼大军再说。” 果然,赵竑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赵竑暗暗有些自责和后悔。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蒙古大军会偷袭边境,以至于出了这样的惨祸。 谁还不会犯错?这个时候,还是先稳定军心再说。 而利州西路戎帅曹友闻,他还是信任的。 “陛下,鞑靼大军在西和州和兰皋镇吃了亏,损失了近两千骑。以鞑靼睚眦必报的性子,极有可能再派兵攻打西和州或者沔州。” 范钟黑着一张脸,同意皇帝鞑靼大军不会善罢甘休的预判。 “陛下,范总领所言极是。鞑靼吃此大亏,怎么可能忍受。若是臣所料不错,鞑靼已经进兵利州西路了!” 范钟和崔与之先后进言,让赵竑轻轻点了点头。 从来都是蒙军烧杀抢掠,这一次被宋军杀伤上千,蒙军肯定不会忍气吞声。 尤其是蒙军虽然折了近两千骑,但宋军死伤达五六千,这反而让蒙军更加有恃无恐,以为宋军不过如此,肯定会来报仇。 已经是三月底,也不知道余玠等人的状况如何,西夏的情形如何,六盘山那里,成吉思汗的病情到底怎样,会不会加重? 来到这个时代,不能和成吉思汗见上一面,尤其是不能亲手击败这位“一代天骄”的战神,似乎很是有些遗憾。 最好不见! 否则,这对大宋,很有可能不是件好事。 “崔卿,诸军已经准备好了吗?” 赵竑目光转向了帐中的一众蜀地将领。 “陛下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 崔与之目光转向一众将领,脸色一板。 “你们都向陛下禀报,可否准备妥当?” “陛下,前军统制李荣华参见陛下。前军一万人已经准备妥当,静候陛下调遣!” “陛下,左军统制邱培楚参见陛下。左军一万人已经准备妥当,静候陛下调遣!” “陛下,右军统制卢鹏参见陛下。右军一万人已经准备妥当,静候陛下调遣!” “陛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