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做不到。 不过,自己真正介意的,其实是因为他和这些人不熟,只闻其名,不识其人而已。 不过,他现在处境不妙,是不是应该找些帮手,群策群力,对抗史弥远? “李唐,还是男人更懂男人。这样,你去帐房拿500贯钱,分成10份,每份50贯,再准备些礼物,我要出去一趟。” 一瞬间,赵竑有了决定。 “500贯?这么多?” 李唐的黑脸,又变成一个黑长方形。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国公府就要坐吃山空了。 “快去!又不要你掏腰包!” 赵竑脸色一沉,却板不出那个黑长方形。 “殿下,天已经黑了,你真要现在出去?” 李唐下意识地问了起来,想给主人省点钱。 殿下不会被他怂恿得心血来潮,除夕夜访妓吧? “我去见一下田义和徐良,除夕聚会。你也顺道回家,和你的家人好好过年!” 赵竑笑着说道,心里释然了许多。 压岁钱在宋朝不叫压岁钱,而是叫做“随年钱”。大过年的去朋友家,总不能两手空空。 再说了,这些侍卫,也要过年。 “这是给你的,另外一个是给许胜的,顺道给张三悄悄捎去。其余的侍卫胡大头他们,每人都是五十贯。都不容易,大家都好好过个年吧!” 李唐苦着脸拿着一堆红包出来,赵竑接过,取出几个,塞给了李唐。 “多谢殿下!” 李唐眉开眼笑,黑脸绽成了盛开的菊花,颤抖着手接过“红包”。 心里一直期盼着,以为会有个五贯十贯,没想到是五十贯! 这可是大半年的俸钱! 这个新年,可是好过多了。 这个张三,真是走了狗屎运,能让赵竑这般惦记。 那个吴文英,百无一用的一介穷书生,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赵竑心甘情愿掏出那么多钱? 赵竑还是和以前一样,人傻钱多。唯一不同的是,赵竑对他们这些侍卫和下人,实在是好了太多! 朝天门外,清平坊,此刻的颜家米铺里,也是热闹异常,贴对联、放鞭炮,一行人忙忙碌碌,准备着除夕夜的宴席。 颜春坐在房中,手里拿着拨石炭的火钳,对着盆中的炭火出神。 她容颜娇颜,风韵动人,从那一个角度看,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人。 可如今,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却在对着炉火发呆。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只剩了一襟晚照……” 嘴里轻声和唱,颜春的心思都活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莫名地恨起自己来,恨自己小时候不好好读书,以至于现在几乎成了个睁眼瞎。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你到底是才华出众、与众不同,还是徒有其表的浪荡子?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大过年的登门索要风流债? 他怎么会那么自信?牙齿怎么会那么白? 颜春想着想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对赵竑兴趣盎然,而且,下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先天不足。 这赵竑面前,她所有的骄傲,似乎都一文不值。 出身高贵、艳光四射、年轻富贵,她一直生活在赞美和羡慕之中,这让她一直骄纵、自以为是。 直到遇见了赵竑。 “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做给你?你以为你是谁?” 短短的几句话,让她所有的骄傲荡然无存。 自小生活在锦绣堆中,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缺乏个性、自以为是的纨绔。身旁那些容貌俊丽的公子哥们,他们对她极尽殷勤、投其所好,她却一个都看不上。她觉得这些人要么粗鲁不堪,要么自命风雅,俗不可耐。 从来没有人能像赵竑一样,公然顶撞于她,偏偏让她挥之不去。 “主人,现在是除夕夜,要不要出去看烟花,散散心?” 张开看颜春眉头紧皱,似乎有心事,在一旁说道。 虽然担心主人出门惹事,但看到主人怏怏不乐,张开又忍不住劝起主人来。 “给赵竑送的马,他都收了吗?” 颜春幽幽说道,轻声细语。 “赵竑?那个济国公!” 张开恍然大悟,赶忙点头。 “都收了。不过这几天没有再接触过,那边府上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