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也不是。总之,咱们先等等张绪问得怎么样了。” “好。” 不久后,张绪带进来了一位百姓。 “殿下,这件事似乎有一些复杂,我把人给您带过来了,您听他说。” “好,你来说说,朱文从什么时候开始欠了你们的工钱的?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跟着朱文干,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之前修坝也,我们就信任他,知道他不会骗我们。朱文也把工钱都照常给了我们。但是唯独这一次,实在是太让我们这些跟着他的人失望了。工钱没有,苦力白出,这哪还有天理了?” “你跟着朱文干了多久?他每一次都会给你们结算工钱,除了最近这一次,是吗?” “最近这一次,已经是隔了挺久的了,最起码得有一年以上了。我和挺多的人都跟了他挺久了,好些年了的。毕竟能带着我们赚钱,也是个好人。他欠我们这次,从开始动工,我就有点儿心里犯合计,没曾想到最后真出了这种事情。” “怎么?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们一直修的都是水坝。但是那次不知怎么了,朱文给我们多接了个活儿。这活儿比平时辛苦,因为要下水。所以当时和我们说的时候,口头说的工钱是真不少。比以往都多。有些兄弟都很积极,我也就没多想,谁知道……” 谢凛瞳孔紧缩,想到了他自己刚刚下水看到的东西,猛然问道:“让你们在水下都干什么了?” “就是……修建了个类似于水牢的巨大建筑。全都是用金属框住,唯一的难处就是要下水,其他都没什么。” 谢凛所看到的,和此人口中说的……明显都是一个东西。 许倾眉头微微的皱着,似乎也从此人的口中听出了些不寻常。 谢凛继续追问此人:“朱文一直都没有给你们这笔工钱。他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水下那个水牢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 “这么长时间了,他一直在以各种理由来搪塞我们。至于怎么说的……”男子细细的回想:“他就跟我们说过一回,不知道是真是假。说之所以没钱给我们,是因为上面也没有给他银子。但他信誓旦旦的跟我们说这笔钱差不了,因为钥匙在他的手里呢。” “钥匙?” “就是水牢的钥匙。刚开始听了舒心,后来朱文彻底翻脸不装了,才知道那都是为了安抚我们。现在更是不见踪影,遇上了他,我们也真够倒霉的了。” 了解了这么多的情况,谢凛并未有丝毫豁然开朗的感觉,反而是知晓了越多,越觉得此时复杂。 “张绪,你先把人带下去吧。” “是。” 许倾问他:“水下能是什么呢?” 谢凛睨了许倾一眼后,并没有着急回答她。 经过了几番思虑之后,谢凛大胆猜想:“我猜,水牢里面应该是污银。”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怎么可能把钱放在水下?” “放在水下,是最安全的。因为数额太过于庞大了。但是我没想明白的是,若真是如此,他们打算怎么把银子运出去呢,还是说就怎么放着?” “放着难道不好吗?这是确凿的证据啊!” “朱文应该是被天明雅玉算计了。傻乎乎的带着人去修水牢,并安置好了一切,结果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手里光剩了一把钥匙。” 许倾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天明雅玉这事儿办得不敞亮啊。既然让人家干了,又不给钱,朱文倒是天真,以为把至关重要的钥匙握在手里,就能威胁他们了?” “从最开始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天明雅玉应该就没打算给朱文这笔钱。因为即便不给他这笔钱,朱文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明雅玉当初的目的,应该是安置好藏匿好这些污银,连钥匙都不重要。所以朱文即便拿着钥匙,敢拿给朝廷吗?除非做好准备同归于尽,不然早就深陷其中了。” “所以朱文这是见情况不妙,自己跑掉了吗?” “大概率,是这样的。” 许倾的心里还有些疑虑,但是事情已经这样摆在了眼前。 更愁的,还是谢凛。 他对许倾说:“得像个办法把水下的东西弄清楚才行。” “可我们没有钥匙,怎么办?” “不一定要用钥匙。如果钥匙真的那么重要,天明雅玉也不会安然的将钥匙放在朱文的手里。” “那是站在了天明雅玉的角度上来分析。如果王爷站在朱文的角度去考虑一下呢?朱文之所以会选择了逃走,绝大部分的原因肯定是他想要撇清所有的一切。在他看来,他并不知道天明雅玉对钥匙的态度。那么他此行一去,是一走了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