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才不信他的鬼话,“想都别想。” “好,好,”他妥协。 林浅浅拿起吹风机,准备吹头发,被男人接了过去,她乖乖的躺在他的腿上,由着他的大手,温柔的抚送着她的发丝,慢慢吹干。 “你之前揍过李栩啊?”林浅浅阖着眸子问。 男人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极其自然的说:“警告过他,但他好像没往心里去。”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不想让你心烦,你就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这话让林浅浅的心口软的一塌糊涂,她扬起唇角,露出浅浅的梨涡:“那你是不是背着我,干过很多为我好的事情了?” “没多少。”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想太多,嗯?” 她顺手搂住他的颈子,温柔的望住他:“我想……要你。” 林浅浅在情事上很少主动,四目相对,情潮涌动,他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她的耳垂,缓缓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 早上,傅淮深把林浅浅送到学校,她挥手与他告别。 转身的功夫,顾梦宜又站到了她面前。 林浅浅唇角的弧度变换方向,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并未打算理她。 “林浅浅,我妈到底被你弄哪去了?” 又是这一套。 林浅浅脚下的步子并未因为顾梦宜的质问,而停下,反而越发的轻松起来,看到许宁宁,便挽起了手,一起往里走。 顾梦宜小跑着,拦下二人,眸中含泪的,再次质问:“林浅浅,我求你了,告诉我,我妈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林浅浅不悦的睨向了顾梦宜,“你有毛病吧?你妈要是不见了,你就去报警,找我干什么?” “你真的……没有见过我妈?”顾梦宜眸底透着不信任的光泽。 林浅浅被气笑了:“如果我觉得我把你妈藏起来,也可以去报警。” 顾梦宜失落的垂下了脑袋。 许宁宁一脸奇怪的看了顾梦宜一眼,恍的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在林浅浅的耳边道:“我昨天翻墙去外网,看了一则新闻,说是公海上发现了两俱尸体,一男一女,照片打了马赛克,但是,我看那女人的穿着打扮,挺眼熟的,你说,会不会是陈玉?” 林浅浅瞳孔紧缩,透着震惊:“不会是真的吧?” 许宁宁冲她比了个嘘,拉起她,快步往里走,走出一段路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顾梦宜没有追上来,才继续慢慢说。 “谁知道呢,但是顾梦宜不是说陈玉已经好久没见了吗,我猜这事,八九不离十。”许宁宁猜测着。 林浅浅一时缓不过神,愣了一会儿,才问:“那,那男的呢?”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你看看,你认不认识。” 许宁宁把外网上的新闻,翻出来,给林浅浅看了一眼。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她真的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看不到脸,但林浅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女人,真的就是陈玉,而那男人的衣服,也很面熟,像是…… 像是郑天文。 郑天文和陈玉,在公海上被杀了? 还是被杀后,抛尸在了公海上? “看样子,是得罪人了,还是得罪厉害人物了。”许宁宁说。 林浅浅回头又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顾梦宜,“她好像还不知道。” “你说顾梦宜?”许宁宁回头也看了一眼顾梦宜,“估计,很快她就能知道的。” 林浅浅恍然。 陈玉死了,是不是代表着,她妈妈的那个案子,无需再审了? 她不需要再劳心劳力的去收集证据,找证人做证,再去审判她,跟她斗智斗勇? 凶手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浅浅,最近有好几场喜服展览会,你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你们家的那件凤冠霞帔?” 林浅浅回神,问:“在哪儿展览?” “就在华城最大的展览中心,听说有近百家展览商呢,要不要去碰碰运气?” 听许宁宁这么一说,林浅浅觉得是个机会,说不定就能有线索呢。 晚上回家的时候,林浅浅提起了展览的事情。 “我听说展览会,要有邀请函,但是并不外售,你可不可以给我搞一张?”林浅浅问向傅淮深。 傅淮深:“你要去?” “我想去看看有没有那套风冠霞帔的消息。”她垂了垂眼皮,有些力不从心的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顾梦宜说是给卖了,但卖给谁了,她闭口不谈。” “你觉得,展览会上,可能会有消息?”他说。 林浅浅点了点头:“宁宁说,展览会很大,我妈的那件衣服,就单从价值来说,十分的昂贵,更是巧夺天工,像这样的珍品,应该会拿出来的。” 傅淮深听了很道理,示意林浅浅不要焦虑:“我让陈冲去问问。” “嗯,谢谢。” 几天后,陈冲亲自开车去学校,给林浅浅送了送两张展览会的邀请函。 拿到邀请函,林浅浅便给了许宁宁一张,“你陪我一起去。” 许宁宁求之不得,这种大场面,她还没有见识过:“太好了,又可以长见识了。” 林浅浅给许宁宁的手机传了一张,凤冠霞帔的图片,让她到时留意。 于是,隔天一大早,两个人便约在了展览会的门口。 展览会的大厅特别的大,像个足球场的面积,挤满了展览的各种喜服,婚纱,配饰,很多厂家打出的广告,就是名师设计,量身订做。 “好多婚纱哦,浅浅,我都想结婚了。”许宁宁两眼放光,垂涎的擦着口水。 林浅浅笑她没出息的样子:“男人还没有,就想结婚,跟谁结啊?” “唉。”谁说不是呢。 许宁宁流连于各种饰品和婚纱之中,目不暇接。 林浅浅的目的很明确,她在众多的喜服当中,拼命的搜索着那件价值连城的凤冠霞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