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谢溧笑道:“就在纺织厂后面,估摸着七八百米左右吧,大部分是纺织厂的职工居住在这里。” 许秀芳明白了。 当时,她跟英子姐骑车经过,所以有点印象,原来真的是纺织厂后面的巷子。 “这边的路,有点拥挤。没法骑车带人了。”谢溧叮嘱了一声,说:“你跟着我,不要跟丢了。” 许秀芳:“好。” 两人穿过马路,进入到巷子的里面,因为整个黑山山脉,都处在山区,哪怕是镇上,其实也在山区里面,不过镇上是方圆百里的位置,最为平坦、也是范围最宽广的腹地了,所以自古以来,镇子就建立在这里。 随着一代代人的繁衍、生息,还有不少农村人进城,原本还算宽阔的小镇,也变得拥挤了,因此,这里的居民区,大多是一条条的小巷子,且巷子都很窄小、拥堵。 如镇医院后面的柳婆婆,他们家居住的那条巷子,跟纺织厂后面这条也没有什么区别。 巷子虽然窄小,但烟火气浓郁,两人才走进来,便已经见到不少人,有些在家门口铲雪,有些在家门口闲聊,还有些人伸长了脖子,正在朝着某个位置看什么…… 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叫骂声。 谢溧的脸,忽然一变。 “是我姐姐的婆婆。” 谢溧掉转头,看向许秀芳,说:“我先过去瞧瞧,就在前面第五座院子,你跟上来。” 许秀芳听着那叫骂声,都觉得很有些烦闷,说:“你赶紧去,我能跟上。” 谢溧骑着车,哧溜一下,短短不到10秒,已经停在了院子门口。 许秀芳紧赶慢赶的跟上来。 然而—— 她还没有进院大门,忽然听见了一声惊天的嚎哭:“你傻啊!你傻啊!你喝什么农药啊!” “我的老天爷!” “我也不活了。” 是谢溧的母亲卢春花的哭嚎声,谢溧已经一把推开门,冲进了房门里面里面,就见自己姐姐躺在床上,正在吐白沫…… 还没有满月的外甥,躺在床的另一角落,正在哇哇大哭。 那一瞬间,谢溧整个人手脚冰凉。· 房门外。 那圆脸吊梢眼的胖妇人,还在叉腰,伸着手指头,对着屋内破口大骂:“没脸没皮的东西,要死早就死了,别在那吓唬人。” “不就是想以死逼着我家国栋过来吗?” “我家国栋才不会上当。” “我告诉你谢清,你今儿要是死了,也休想进我张家的坟!” “你要是识相点,就早点跟国栋去打离婚证,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家国栋早就说过了,早就不想跟你过了,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留在我张家,小娃也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生下来的,我们早就说过不要了!” “不就是想借着小娃,来要挟国栋跟你好吗?” “你怎么那么厚脸皮啊。” “都不要你了,你还留在我张家。” “嘴皮子说的那么硬气,要走,那为啥不走远点啊?干嘛就杵在我张家的门口啊,不就是想跟国栋和好吗?不要脸,国栋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你了,你硬凑上来,下贱!” “贱皮子!”胖妇人叉着腰,听着屋里卢春花的哭声,可她还是不当一回事,什么喝农药? 谢清扬言要喝农药去死,都说过好几次了,看到她行动了吗? 没有啊。 也就是嘴皮子上说说而已。 胖妇人甚至有些恶毒的想,死了更好呢,早点死了,才能给厂里领导戚女儿腾位置啊。 人家爸爸那么大的官,家境那么好的小姑娘,却没有一点架子,嘴甜心甜,还愿意带转一响的嫁妆过来,顺便还承诺给她家国栋升一个级别,到时候啊,不仅涨工资了,在厂里的地位也提高了,还能给小两口分一套小房子,自家这么些人就不用挤在不到五十平的家属院了…… 这条件,不比谢清这种啥都没有的农村泥腿子强? 谢清也就脸蛋长得好,当年要不是靠着脸蛋勾引了她家国栋,国栋要死要活非要娶谢清,她才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呢。 胖妇人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在骂:“要死就早点死啊,别在屋里干嚎,放心,到时候出殡我肯定给你上一炷香,送你一程。” 就在这时—— 胖妇人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大力,突然从背后推了一下她,她心中怒火中烧,顿时转过头,结果没有看到人,就看到一个年轻姑娘的身影,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