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上次一样,十两定金,余下十两拿到衣服后再给娘子。” 芸娘笑道:“文娘子出手大方,这一次就能顶我家一年的开销了。” 祝卿若对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很快就不用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芸娘露出困惑的神情,刚想开口询问,屋外忽地传来一阵喧闹声。 芸娘正奇怪着,外面有人大喊道:“芸娘快出来!芸娘!有人给你家送钱来了!” 芸娘睁大眼,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对祝卿若抱歉地点了点头,祝卿若对她回以一笑,“不去看看吗?” 芸娘一愣,才反应过来,朝着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就被人一把挎住手臂,讨喜的声音传来,“芸娘啊芸娘你可算是熬过来了!” 芸娘定睛一看,是隔壁包子铺的刘婶,周围还有一圈熟人围着,她满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刘婶性子急,立马道:“你还不知道吧,那武崤山的山匪被剿了!听说一个都没留呢!” 芸娘浑身一震,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刘婶知道她盼这一刻盼了好多年了,重复道:“我说,武崤山上的山匪都已经死了!你家老李总算是报了仇了!” 芸娘一双眸子迅速蓄满泪水,六年了,整整六年了,她日日都盼着武崤山上的人死,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报仇。 到今天,她心口的大石总算落地,若是老李知道,一定就不会再萎靡下去,他们家总算是能活起来了。 刘婶看她满面泪水仍掩饰不住的痛快,心头也酸软不止,这几年她也是看着芸娘一点一点熬过来的,知道她为了撑起这个家有多累。 现在好了,武崤山上的山匪都死了,他们再也不用日日担惊受怕,生怕那匪徒冲到家里来杀人了。 她忍住泪水,对芸娘道:“哭早了!还有一桩大喜事!” 芸娘泪眼朦胧地看过来,“还有什么?” 刘婶对她神秘一笑,挥开了周围的人,人群让出一条道来。芸娘看过去,只见几名卫兵装扮的人围着一辆马车,车上装着几台大箱子,看不出来是什么。 为首的卫兵冲她握拳,朗声问道:“请问阁下是李同思的妻子柳芸娘吗?” 芸娘对他拜了一礼,答道:“我就是柳芸娘,官爷有什么事吗?” 那卫兵对她道:“武崤山的山匪已被我家州牧尽数清剿,这些是山匪抢夺的钱财,李同思在六年前曾被山匪抢夺两辆马车,折合白银五千两,今日我等便是来归还钱财的。” 芸娘她原本以为山匪能被清剿已经是最大的惊喜了,没想到,居然连被抢去的钱财都能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她整个人都傻了,周围人都在庆贺她,她却什么都听不见。 还是刘婶有眼力见的推了她一把,她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忙对卫兵道:“请问这个州牧...是哪位州牧?” 卫兵没有隐瞒,道:“是景州李兆其,李州牧。” “李州牧...”芸娘将这几个字绕在舌尖,脸上一点点染上感激。 卫兵将属于她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帮她搬进了铺子里。 而芸娘被周围的人团团围住,纷纷开始恭贺安慰她,夸赞祝福不要钱一般丢过来,芸娘听得脑子晕乎乎地,后知后觉的欢喜在身体里蔓延开,整个人的气势都开始不一样了。 卫兵把箱子搬进铺子里,正好看见了里头的人,他瞳孔张大,正要垂首行礼。 祝卿若看了他一眼,卫兵们瞬间闭上嘴,对她点了点头以示恭敬。 祝卿若微不可察地点着下巴,卫兵们接受到了她的意思,默默将箱子摆好,期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放好之后便离开了。 等芸娘从一众恭贺中抽身,回屋看着满满当当的箱子,脸上的欣喜藏都藏不住。 祝卿若将选好的料子放在桌上,在离开前一瞬,她经过芸娘身边,对她温声道:“以后都是好日子。” 话音刚落地,人就已经离开了。 芸娘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将视线落在这装满银钱的大箱子上,她有一种直觉,山匪被清剿一定和这位文娘子有关,就算不是她杀的山匪,也一定是她派人做的。 芸娘满心的感激,文娘子虽为女子,却心系百姓,连退回银钱这等事都为他们想好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文娘子,只能用最好的手艺与精力,将文娘子要的衣服做好! 她眼中露出坚定,心里已经开始描摹衣服配饰的草图,手下的动作更加小心。 没几日,祝卿若派去取钱的人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