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王妃和常安公主迫切的目光中,景烜颔首道:“是在治疗疤痕,现在在抹药恢复中。” 老王妃有些激动:“能治好?” 景烜笃定点头:“能的。” 老王妃大喜过望,常安公主也惊喜不已。 老王妃高兴道:“好好好,能治好就好,只要你脸上的疤能好,便是体弱一些也不妨碍,不妨碍的。” 历来体弱的皇帝不少,只是毁容的没有过罢了,毕竟一国帝王面容有损,也是有损一国的尊严脸面,所以景烜最大的问题,就是脸上的伤疤。 只要他伤疤能好,凭他元后嫡出的正统血脉,加上当年的赫赫战功,英王越不过他去。 常安公主道:“皇兄,你近来竟然一直在治脸?怎的从未同我说过啊?我竟然都不知道,可是穆神医不是不在,谁……嫂嫂,不……不会是你吧?” 她突然看向褚欢,满是吃惊,眼底泛着光。 褚欢抬头看着她,眨了眨眼,微笑。 景烜看着她,眉目柔和噙着笑意。 常安公主见褚欢没否认,更震惊了。 这女人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老王妃懵然惊惑:“婼儿这是何意?烜儿脸上的疤和王妃有何关系?” 景烜道:“叔祖母,我的脸,是王妃在帮我治。” 老王妃震惊:“她会医术?竟然还能帮你治脸?” 景烜脸上的疤几年都没治,可见原本是治不好的,王府养着一个神医都无能为力,竟然让褚欢给治了? “嗯,她医术很是精绝。” 他这话说的,明显的在引以为傲。 老王妃不敢置信的看着褚欢。 实在看不出来,这女子小小年纪,还是个被驱逐在庄子里长大的庶女,竟会如此厉害。 可,这正常么? 老王妃心思一动,审视着褚欢道:“既然王妃会医术,还这样厉害,不若给老身瞧瞧脉象,如何?” 褚欢点头,起身上前,站在老王妃面前,一手托着老王妃的手,一手号脉。 只摸到脉搏不过须臾,褚欢便笑问:“老王妃……很爱吃冰过的东西么?” 老王妃啊了一声,竟有些尴尬起来。 心中也暗暗吃惊。 常安公主道:“是啊,叔祖母极为怕热,素来喜欢冰饮,如今只怕连水都只喝冰过的,怎么劝都不听,要不是太医再三叮嘱,只怕药都得冰过才喝。” 老王妃瞪了一眼常安公主:“你这丫头,老底都被你扒干净了,还不快快闭嘴。” 常安公主耸耸鼻子,跟老王妃吐了吐舌头,很是俏皮。 褚欢放下老王妃的手,道:“老王妃年纪大了,还是尽量忌口吧,您这样不知节制的食用冰寒之物,已经有了血瘀之症,想必时常无故心悸又心力虚乏吧?” 在老王妃的点头下,褚欢接着道:“且总会发虚汗,每日都得换几次衣裳,如厕时滞涩不畅,夜间也不好安寝,虽然您年轻时身子骨比寻常女子要健朗些,也经不住造作,这样下去,会形成心衰之症,是要命的。” 老王妃很是诧然。 太医来给她诊脉,也说的大差不差。 只是会有心衰之症,还会要命,倒是没说过。 也不敢说吧。 老王妃道:“可太医给老身开了药,也拟了药膳方子,说可以中和老身饮冰带来的影响,不会有大碍。” 褚欢道:“那些方子治标不治本,现在是能稳住您的身子,可最多不过两年,您可就得药石罔效了,” 她叹气道:“是药三分毒,您年岁大了,对药的吸收不如年轻人,残余的药性都堆在身体里,等积攒到一定程度,便会反噬伤身,您何必为了口腹之欲,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呢?” 老王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说。 常安公主问:“那叔祖母如今的状况,嫂嫂可有法子帮她调养好?” 褚欢走回位置上坐下,淡淡道:“这得看老王妃能不能管住嘴,若是不能,只怕再好的医术,也治不好找死的鬼。” 这话说的,够狠。 景烜和常安公主心惊肉跳了一下,都担心褚欢这样直言快语不知禁忌的,会让老王妃生气。 谁知道,老王妃并没有生气,倒是眼睛里亮了一下,似乎……很喜欢褚欢的直率。 景烜咳了一声,低声道:“阿欢,注意一下措辞,莫要冒犯叔祖母。” 老王妃摆手,笑呵呵道:“无妨无妨,老身喜欢这样直言快语的女子,爽快。” 景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