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上下打量了一眼沈郯,长得还行,看着也像模像样,没想到竟然是个变态。 果然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她眼神是掩不住的轻视,道:“沈世子虽然是秦姑娘的未婚夫,但是也只是未婚夫,如今秦姑娘不省人事,她毕竟是个清白姑娘家,把她交给你不合适吧?” 沈郯感觉到了褚欢的鄙夷,听着她的话怎么都感觉是讥讽。 不,不是感觉,就是讥讽。 沈郯立刻阴了脸。 他比谁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但是,决不允许被别人贬低。 沈郯怒问:“你什么意思?!把话说……啊——!” 刀光一晃,一声痛叫,沈郯捂着嘴后退了几步,被他身后的护卫扶着。 捂着嘴的手指缝中,沁出血痕。 东青收回长剑,冷眼看着沈郯,目光凌厉杀气不掩。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险些断了沈郯的舌头。 而眼下,沈郯的舌头被刺伤,嘴巴也伤到了,反应过来后,当即痛苦大叫,惨痛崩溃。 在场和周围那些画舫的人看到,皆是大惊。 英王等人赶紧上前去,按着沈郯检查他的情况,可沈郯一嘴的血,并且血迹还在不断流出,什么都看不清。 他也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伤了舌头的原因。 景烜的声音冷冷响起:“本王跟你说过,再敢对本王的王妃不敬,就让你说不出话,既然不把本王的话当回事,那便吃些苦头吧。” 言罢,他难掩嫌恶道:“立刻把他弄走,别留在这里脏了本王的地方。” 英王恼火不已,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送沈郯去治伤。 于是,一伙人匆匆的就,离开了这艘画舫,踩着搭在两艘画舫上的木板上,匆匆回了他们的画舫,赶着送沈郯去治伤。 秦家的侍女倒是还在这里。 不过,也让吓得不轻,本来想跟着走的,但是想到自家姑娘还在这里,又不敢走。 就是大气不敢喘了,生怕惹怒那位明王殿下。 褚欢对碧玉道:“我让人给你准备小船,你快去岸上准备马车吧,一会儿这艘画舫就会靠岸了。” “那……烦请王妃娘娘让人帮忙照顾我家姑娘。” “去吧。” 随后,溪泠带着碧玉,往 虽然热闹结束了,可周围还有几艘画舫围着,也不知道想再看什么热闹。 景烜吩咐返程后,便直接牵着褚欢回了船舱里面。 在东青和一众玄衣暗卫的冷眸扫射下,周围还窥视者这边的那些画舫,都逐一散去了。 进了船舱,拂兮也从里面出来了。 “王妃,秦姑娘已经昏死过去,犹如濒死之相,只吊着一口气时了。” “那就不用管了,等一会儿靠岸后,将她交给秦家的人就行。” “是。” 景烜狐疑出声:“怎么回事?” “秦姑娘不想嫁给沈郯,自己服用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致病猛药,想要弄坏自己的身子好被沈家退婚,我帮她清除体内猛药的余效后,便帮她弄了假的脉象体征,让她达成所愿。” 闻言,景烜叹气道:“你这是多管闲事了。” 褚欢颔首:“我知道,可是我不乐意见一个可怜女子糟践自己,以自毁身子自折寿元的方式来拒婚,既然让我撞上了这么个事儿,便也说明我该帮她的。” 景烜定定凝着她片刻,道:“也罢,你既帮了,就随你吧,总归秦家和沈家结不了亲,就无法彻底绑在一起,对本王也有好处。” 褚欢皱眉道:“那秦首辅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拉拢他么?” “他不是个东西,我比你知道得早,但是他能力极好,否则也不会位极人臣。” 想来也是。 秦首辅明显已经是皇后母子的人了,皇帝却依然重用,除了制衡朝堂之术,恐怕也是因为秦首辅本事不小。 一个寒门学子,苦读多年探花及第,人到中年就已经位至首辅权倾朝野,手段和能力绝对不会差。 也足够狠,才会毫不在意的牺牲女儿给这么一个变态。 “所以,你想拉拢他么?” “不想。” 褚欢有些不信。 既然秦首辅厉害,他又想要争皇位,能拉拢肯定百利无害。 景烜冷笑:“你知道我当年从北境回来,在京城飞扬跋扈的那几年,最烦的人是谁么?” 褚欢:“……” 知道自己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