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想一巴掌抽他,让他清醒一下。 对上狗男人执拗的眼神,褚欢无语长叹。 “殿下,我只是被昨日那屋子里的味道熏着难受,那些药物和之前的不同,是我精心改良过的,和血腥气混在一起很冲人,我才会恶心想吐。” “只是这样?” 褚欢摊手嗤笑:“不然呢?殿下你可真逗,谁的血不都是一个味?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因为你的血腥气恶心想吐?” 还用闻血腥气?看到他就恶心了好么? 闻言,景烜又不好了,有点尴尬,阴恻恻的目光扫向东青。 狗东西,也不说清楚! 他也是,这种事情,他竟然还真就跟褚欢质问计较了,好像褚欢要真的恶心他,他会少块肉似的。 好傻好幼稚。 谁在意她怎么想啊! 东青被看得头皮发麻,忙低下头一脸羞愧。 他也不知道啊…… 明明他一直盯着,王妃就是闻了血腥气才犯恶心的啊。 景烜板着脸冷哼:“这样最好,本王要是知道你对本王阳奉阴违,暗中对本王心怀不敬,本王不会饶你。” 褚欢心理呵呵,面上敷衍点头。 “行行行,殿下请把脸抬起来吧,我还得给你清理伤口擦药。” 景烜抬起脸,撞上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垂眸,闭眼。 一副好像在等待被亲的样子。 褚欢皱眉的看他虽伤口可怖,却因为闭眼而显得人畜无害的脸,莫名冲动。 手痒,想打。 算了。 不是他理亏的时候,打了他,后果难料。 褚欢一本正经的给他清理伤口抹药,东青继续旁观学习。 明明药物的味道弥漫充斥,可是景烜还是闻到了若有似无的幽香,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见鬼了。 闻着怪舒服安心的,似乎有安神的作用。 他毫无预兆的睁了眼,褚欢见状,上药的动作下意识停顿。 景烜盯着她问:“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褚欢眨眼,如实道:“我没有用香啊。” “本王明明闻到了。” 嘴上说没有,实则却有,别是耍心机,故意以这种手段迷惑他吧? 褚欢无辜道:“殿下闻错了吧,我不用香料的,而且就算我身上有什么味道,也都被这些药味盖过了,殿下怎么会略过这些药味,独独闻到我的体味?殿下你是狗么?” 她问到最后,还目光期待的看他,似乎很想听到他承认自己是狗。 景烜:“!!!” 他不会愚蠢的承认自己是是狗,但是有些事,必得弄清楚。 若是褚欢蓄意迷惑,只怕居心叵测,之前的信任便是错信。 他的处境,容不得他不谨慎多疑。 “可本王就是闻到了,不是药味,就是你身上的味道。” 褚欢想闻闻看,可刚要抬手才想起来,她昨日吃了暂时嗅觉的药,这会儿还没配解药呢,闻个锤子啊。 她道:“我的衣裳下人清洗的时候,会用香露,我沐浴的时候会用沐浴香精和花瓣,身上若有味道便是这些,殿下闻闻是不是?” 她抬手撸了一半袖子,伸过去,差点怼了景烜鼻子。 景烜脸黑了一下,但是,还真就耸了耸鼻子,认真的分别闻了袖子和手臂肌肤。 果然是。 这样闻,更加清楚明显,确实像是香露香精混在一起的味道。 不过,他这样闻她身上的味道,怎么感觉有点猥琐孟浪?像是浪荡子偷香…… 而这女人,就这样撸袖子伸手过来给他闻,也太不矜持了! 他就算了,东青还在一旁呢。 虽然东青在她撸袖子的时候就自觉低头了,但是,她怎能如此不知避忌? 褚欢收回手,嘴上嘟囔:“鼻子那么灵,真挺像狗鼻子的。” 景烜懊恼低斥:“褚欢!” 褚欢真诚道:“殿下,我夸你嗅觉灵敏,没有说你是狗的意思,你别对号入座啊。” 景烜一口气哽在喉间,上不来下不去。 他微咬牙,警告她:“你少在本王面前抖机灵,褚欢,你最好知道,本王对你没有那么宽容。” 褚欢:“哦,知道了。” 不咸不淡中透着几分低闷,隐约有种习惯性的的逆来顺受。 景烜又梗了一口气,有种自己小题大做的感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