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衡放下筷子:“父皇,那父皇的身边和京城的安危该当如何?” 梁宪是京城守备负责京城内的治安,而云靖柏是玄铮的护卫,要随行龙驾,保护他的安全。 “无妨,淮烨留在朕身边呢,还有你九皇叔,你是未来的储君,朕不能让你有事,你就安心去。” 这几个儿子当中,也就玄文衡有帝王的潜力,他若是出个什么好歹,北楚的未来可就堪忧了。 …… 送走了玄文衡,玄铮接连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御医送来了安神香,点燃了安神香后,他才堪堪睡了过去。 这一日,玄铮召玄冥进宫。 玄冥进了宫去了紫宸殿,看到玄铮脸色憔悴,鬓间的白发更多了,心下黯然:“皇兄,最近可是睡的不好?” “朕也习惯了。” 一朝天子要忧心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年纪大了,吃不下睡不着也是常态。 玄铮摇摇头,指了指面前的矮凳,示意他坐下,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皱了皱眉:“这玉佩都坏了,怎么还戴着?” 皇家有的是上好的羊脂玉、翡翠,玉佩坏了,挑选一块上好的玉再雕刻一块就是了,带着块残玉倒显得寒酸。 “冥王府还差这一块玉佩了?若是没有好玉,宫里倒是有许多,戴着块碎玉,不吉利。” 玄铮叫过来李有才吩咐他挑几块上好的羊脂玉、红玉和翡翠送到冥王府去,再从已经雕刻好的玉佩当中挑选几块,一起送过去。 “谢皇兄,这玉佩对臣弟来说有特殊的含义。” 玄冥简单解释了一番,这玉佩是他和云苡歌的信物,二人各佩戴了半块。 有一回云苡歌遇到危险,他就是靠着这被歹徒射断的半块玉佩,找到了她。每每看到这枚玉佩,他都会想起她。 聊完了闲话,玄冥正色道:“可是边关出问题了?” 玄冥心中已有预感,他方才进宫的死后,看到一个报信的士兵匆匆离去,心中便猜到了几分。 “东越来犯,边关撑不住,来求援兵了。”玄铮欲言又止,看着玄冥抿着嘴。 最近怎么这么多事情都赶到一起发生了?玄铮想着一会儿和他商议完,定要召钦天监的人过来问问清楚。 “皇兄,可是要臣弟去领兵援助?” 朝中已经无人可用,早前彻查盐政派出去一些人,前者子江南闹水贼、中州洪涝,又派出去一批人,玄文广如今驻守在北疆一带,根本赶不过去,如今朝中能带兵去打仗的也就只剩下玄冥了。 “朕知道你这身子好不容易才好,可边关危在旦夕……” 东越不知怎的,知道了北楚目前的形式,天灾人祸朝中无人可用,屡次拒绝了北楚将领提出的议和条件,卯足了劲儿,一门心思地就是要占领北楚的国土。 “北楚寸步都不能让。” 玄冥语气坚定,决定带兵前去,和玄铮商议起该如何对付东越。 …… 冥王府内,云苡歌靠在软榻上,和珠儿、月儿一起做着针线活儿,她在给玄冥做靴子,针线篮子里放着还没缝完的鞋垫。 珠儿穿针引线:“王妃,最近京城里的事情还真是多。” 在府上,她们也听说了不少,朝中接连派出去好几员大将,连太子都离开了京城微服去巡视河道。 之前,她也备了很多药材和药丸给云靖柏送过去了,云靖柏让她和家里人不要担心,巡视河道,修凿运河,筑堤坝防洪防汛,样样都是大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不过,他也说了,这事儿虽然一时半会儿的完不成,但是只要太子找到了信得过的人,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便可以尽早回京城,太子回来了,他们也就跟着回来了。 “但愿过完这一阵子就好了。” 忽而,门房急急地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云苡歌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穿好衣裳整理了仪容仪表去前厅迎人。 来人是李有才,云苡歌曾和他打过几次照面,也算是熟识,李有才传话说冥王留在宫里和陛下商议要事,要云苡歌不必等着他回来,早早歇下便可。 云苡歌心中一惊,面上强装镇静:“珠儿,快去厨房拿些桂花糕和桔红糕来。” “府上新到了一批雪前龙井,配上这桂花糕和桔红糕,还请公公莫要嫌弃,品鉴一二。” 李有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身后的小钱子将东西接了。他想起多年前他去过一次云府,似乎也是这位送了他桂花糕和桔红糕。 云苡歌说着漂亮话,不动声色地塞了一个锦囊,里头是金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