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苡歌伸手拎起一串鸽子蛋项链往脖子上戴,抓起一个血玉手镯套在手腕上,又掏出一叠银票揣进怀里。 真痛快! 忽而,她的手顿住,这……算是偷吗? 嗯……不算!这本都是她的嫁妆,这叫物归原主! 可是,这鸽子蛋项链似乎不是嫁妆单子上的,这血玉手镯好像是甄姨娘的娘家那里独有的…… 云苡歌砸了砸嘴,渣男恶女干了那么多坏事,她要点精神损失费,有毛病吗? 没毛病! 云苡歌心安理得的挑着最大最闪的东西往怀里揣,怀里装不下了,索性把银票、地契、房契一股脑地丢进了空间。 “呼……好累……” 看了看几乎被搬空的库房,云苡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嗯,我拿的也不多,都是我的嫁妆……和精神损失费……” 说罢,云苡歌心满意足地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溜出了离王府。 ……… 吟风阁内,玄冥正在看书卷,钱遂战战兢兢地敲开了门。 “主子,王妃偷偷出府,去了离王府。” 钱遂哭丧着脸,完蛋了完蛋了,要死了! 主子说过,云苡歌去哪都不必拦着,一路派人跟踪看看她平时都和谁会面。 可谁能想到,王妃竟然在大婚没两天,就去离王府夜会情郎,给主子戴绿帽子! 玄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 王妃回是回来了,可是王妃去了一个时辰,什么事儿都办完了…… 钱遂低着头不敢看他,主子太可怜了,身体受了这么重的伤,心灵还要遭受这么严重的打击! 哎,老天不开眼,主子是多好的一个人啊! “嗯,知道了。” 知道了? “主子,难道不问问王妃去干嘛了吗?” 玄冥的脸上波澜不惊,“她可说了什么?” 钱遂拧着眉思索,“王妃从狗洞钻出去的时候,说是……要干一票大的……” 一时间二人无言,屋内静了下来。 半晌后,玄冥将手里的书卷放下,“把王府所有的狗洞都封上。” “是,主子。” “推我出去吹吹风。” 钱遂心疼地看着玄冥,心里暗骂云苡歌不是个东西,终究还是主子默默承受了一切! …… 次日,离王府内。 管家发现南院库房的门开着便进去查看,嘴里嘟囔着谁这么不上心,竟然没锁门,被他逮到了非要打的他连亲妈都不认识。 走到里面,看着空荡荡的箱子,管家吓尿了,“库房里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王爷,王妃,不好了!” 听着管家的汇报,玄文川黑着脸,愤怒地吼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狗胆,竟敢来离王府偷东西?!” 他拖着残败的身子往库房走,管家和侍卫周正搀着他,可他太心急,一动,双腿之间就撕裂着疼。 本想着就算是土匪来了,也总能剩下一些东西,可是一进门,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连嫁妆箱子上的宝石都被扣掉了,夺损呐! “他娘的,哪里来的……” 话还没说完,一口血吐出来,一动怒,身上溃烂的地方更疼了,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他的肉身。 “守门发侍卫是吃屎的吗?” “王府进了贼都没发觉?!拉出去杖毙!” 库房那么多金银财宝,搬运出去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云姒雪听到动静也忍着疼痛来到库房,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空荡荡的地面,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嫁妆,我的钱……” “王爷,在南院发现了这个。” 侍卫手里拿着一个翠绿色的香囊。 云姒雪一把抢过香囊,颤抖着说道,“这是……云苡歌那个大傻子的香囊?!” 云姒雪震惊地攥紧香囊,大婚那天她就觉得云苡歌不对劲,可她是个傻子啊? “难道是她干的?” “她一个傻子,哪里有这本事?” “就算不是她干的,这事和玄冥那个残废脱不了干系!” 玄文川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等他搜出来,定要把云苡歌活活打死,还有玄冥那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