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又猫儿一样叫了一声,睁开了迷蒙的眼神,不甘心的喊道:“王爷,妹妹,你们要去哪里啊?” 余娴恨不得抽余音一巴掌,这样拙劣的把戏,自己都看出来了,何况是秦晏城? 不过她也高兴余音这样犯蠢。 余娴只能扭头满脸的关心,“姐姐,你晕倒了,好在你能这么快醒过来呢。不过还是得尽快回去找郎中看看,免得落下毛病。” “是有点难受,脚也疼,腿也疼,胸口也疼。” 余音捂着自己的胸口,重重叹口气,还不忘悄悄瞄一眼秦晏城。 后者目光看向了别处,半点也没有心思听自己说的话,眉宇之间还隐隐裹着烦躁。 这么懂得在余娴面前避嫌,怕余娴生气了。 余音想到此,只觉胸口更疼了。 很快,燕子喊来了几个丫鬟,余大娘子也带着人来了。 余娴关心了一番余音,做足了姐妹和睦的样子,这才同秦晏城一起往外走。 到大门口不过几步远的距离,这秦晏城是非要余娴送,想多看她两眼。 余大娘子见人一走,立刻对着那几个丫鬟使了眼色。 “贱人,尽使下三烂的手段!你也不看看王爷正眼看你吗?丢人现眼!让她自己滚回去。” 有余大娘子吩咐,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将燕子也给看住了,以防燕子来扶她。 今日秦晏城对余音这么冷漠,余大娘子也很是开心,看着余音这凉凉的样子,她仿佛赢了一般用鼻孔看余音。 余音住的小院在余府的西边,很偏僻,距离前院这边也远。 余大娘子又不让人搀扶着她走回去,等余音回去,脚踝已经肿得像是馒头一般。 “姑娘,我们没药了。” 燕子出去打了井水,还给余音带回来了一个字条。 燕子用毛巾浸透了,敷在她火辣辣的脚踝处。 余音打开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地址和铺面的名字,还有几件首饰的名字。 唐卡如今在丞相府名下的古玩铺子里面珍藏着,不光是需要银子,还要人脉,暂时不敢想了。 但这几件娘亲的嫁妆,还是可以先弄回来的。 不过,光是这几件,也需要挺多的银子。 燕子见余音脸色不好,问道:“姑娘,有消息了吗?” 余音点点头,“可是想要把这些赎回来,太贵了。” 又道:“这姚珍,当了余家大娘子还这么贪心,居然将我娘辛辛苦苦攒的嫁妆给偷偷卖了这么多!” 燕子安慰道:“姑娘别气,你一定能将夫人的嫁妆都拿回来的。” 余音冷笑一声,“不但要拿回来,我还要渣男贱女给我娘陪葬!” 余音远山一般的黛眉狠狠拧着,眼中是浓重的不甘。 她去将最后的三百两银子都找到包好,对燕子说道:“如今我手里的银子,只能先赎回来那根簪子,你去将这些给你表哥,之后的我再想办法。” 燕子点点头,虽有些不舍,担心之后在余家的日子困难,但也知道这是姑娘唯一的心愿了。 晚上,余音还打算去秦晏城那搏一搏,没想到,刚出余府后门的巷子,就碰见了秦晏城的马车。 他估计是要赴宴,刚从马车下来往酒楼走去。 这是在外面,秦晏城的一举一动都有眼睛看着了,这个时候她要是喊人,秦晏城会理她才怪呢。 可是,这么现成的苦肉计不用,岂不是白费。 余音娇滴滴喊了一声,“白湖。” 这个时候要是暴露了自己和秦晏城的关系,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秦晏城对自己那点玩的心思都耗没了,等同于找死。 所以她只能喊白湖。 正伸着手臂给秦晏城当扶手的白湖闻声,目光准确地扫向了这边。 余音有些雀跃地冲他挥挥手,后者直接冷淡收回目光。 余音还未绽开的笑容凝固在唇角,果然是什么主人养什么下人! 眼睁睁看着秦晏城进去酒楼,余音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伸手摸到了一直戴在胸口的一个玉佩。 这是当时娘给他们两个人留下的,等同于她和那个人的定情信物。 是当年娘将自己交付给他,亲手给二人戴上的。 可那个人早已经背弃自己,成为了长公主的驸马,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只怕如今已经是驸马的祝岷,早已经将另外一半玉佩不知道扔到哪个泥塘里面去了。 她入京以来,在余府打点将仅